分别拿出两片给老人服下,嘱咐一个时辰后进食,病人体虚不能吃些硬食,找些好克化的来吃,米粥,牛奶,鸡蛋这一类。
丫鬟找来毯子给老爷子盖上之后,杨旭随着侯从杰走出卧房来到正厅,这时候下人们端上来茶水,侯从杰请杨旭落座饮茶,“多谢杨大夫妙手回春之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推向杨旭,“这是一千两全国通兑的银票,来日家父痊愈后,另有一千两敬上。”
杨旭把桌上的银票拿在手里看了看,很精致的一张黄纸,摸着有油脂的感觉,最上面写着全国通兑,下面是票号的名字,蔚泰厚,中间是一千两的票面,“钱是好东西呀?”接着把银票放在桌上推向侯从杰,侯从杰似乎没看见的饮着茶。“我是一个官迷,我期望能得到侯家的庇护,当然侯家有事,事无巨细在下一一照办。”
侯从杰笑着指着自己的脑袋,“我也就是四品的闲官,就是有一个顶子好办事罢了,你是以为我有通天之能吗?”
“听说平阳府的大老爷是侯家的门生,在下不才,只是粗人一个会耍些枪棍,想着能有用武之地,听说现在平阳府的绿营住汛的把总空缺,小子不才,想试试?”
清末期,绿营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一则没有战斗力,平叛镇压要么团练要么勇营,曾国藩平发捻都用的团练后期改制成勇营,左宗棠平甘肃新疆用的是自己组织的湘军也属于勇营。绿营战斗力实在不堪,吃空饷,平日不训练,属于炮灰猪队友的处境。所以太平军糜烂过的地方绿营大都裁撤了,但是其他地方,朝廷想裁撤连遣散费都开不出来,再加上绿营庞大的军官体系没法安排,也就留在那里碍眼罢了,像不重要的府城一般驻扎的叫汛,由把总或千总当值,重要的地方都是守备值守。
平阳府就是一个正七品的把总驻守,好在最近凑点钱活动了一下调到潞安府守备底下当千总去了,杨旭在平阳的时候打茶围听到的,清朝中期,一个住汛的把总手下有四五百人,如今变成三四十个老弱病残的营盘,朝廷给的军饷经过层层盘剥到了平阳府也就剩五十人份的,还是按照乾隆时期的花销计算,那时候物价低,钱币含金量大,现在把总捞不上钱,只能靠着升官多点收入。
侯从杰略有意思的看着他,没有人想要没有油水的位置,现在官员的念头是什么?千里做官只为财。这把总三四十个窝囊废也干不出政绩,也发不了财,图什么?其结果有两个,要么痴心疯,要么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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