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的就看见他家的院子上空烟气缭绕地,隐约地还有火星闪闪地往上冒。可能是火灾呀,这还得了?
他从村口一溜小跑跑到门口,推开门,他有点傻眼。
原来他妈正顶着一头的烧纸的灰烬在天地桌前磕头祷告呢,整个院子都被他她弄的灰头灰脸,乌烟瘴气。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旁边还跪着一个同样灰头灰脸,满脸满身都是灰烬的人。她看上去也很虔诚,林妈妈跪下磕头,她也跪下磕头,林妈妈直起身,她也直起身,林妈妈嘴里念念有词,她嘴里也念念有词,虽然是依葫芦画瓢,但总体来说学的还算有模有样。
林志鹏想说,这是谁呀,这么不开眼拜在母亲这个二五眼的门下。
因为这个人看上去年纪不算太大,背影也有些生疏,他便多看了两眼。多看了这两眼不要紧,差点让他也扑到地上。他张着嘴站了好一会儿,看到他妈和南倩先后站起来了,他才走过去,嘴里问着她妈,眼睛却看着南倩:“妈,你们干什么?”
眼前的南倩和两个月前已经大不一样,她的本来纤细的身材早没了踪影,不但肚子那里是浑圆的,就连胸部臀部腿甚至整个脸都是圆滚滚的,还微微的泛着亮光。
这是南倩,要不是那双眼睛还有点原来的样子,估计光看这一身肉,他还真认不出来。
看着像被气筒呼呼填充起来的南倩,林志鹏有种想要踢球的冲动。
直到晚上吃饭时,他还不太相信的地看了南倩好几眼。
吃饭的整个过程中,南倩都低着头谁也不看,吃完了就钻进自己的卧室,再也没有出来。
看到南倩进屋了,林志鹏赶紧问他妈。
“妈,南倩怎么了这是?这是胖了?怎么跟气吹的一样?”
“呸,吹什么吹,你当他是牛皮呀!”林妈妈骂道。
“那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哎,医生说她这叫妊高症,是怀孕期间的血压高,她那也不叫胖那是水肿。”
“血压高?她这么瘦她怎么能血压呢?嗯,妈。”
“我哪儿知道嗯,儿子,你说……是不是你这一阵子不理她,她生气气的。”
“妈,我这阵子都没回来,你也让我背锅?”
“就是因为你没回来她才生气呢呀。我问你,你每天给他打电话了吗?”
“我忙。”
“你给她买过什么?”
“您还说,您把我的钱都给她了,我拿什么买呀?”
“那你就没点私房钱?”
“你以为我像我爸呀。皮带扣里也能藏钱?”
“……儿子,你先去陪倩倩,我去找你爸……”
“打火机里您也看看……”
说归说,林志鹏还是给南倩买了一身家居服,因为他实在是怕,怕他妈万一心血来潮去弄块床单裁两下套南倩身上。
应该是大宝的出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一些,林志鹏也会照管孩子,也会给南倩洗衣服,给她做饭。也会问她冷不冷饿不饿,看上去挺像一对关系正常的夫妻。转眼间孩子满月了,南倩的身体也渐渐恢复,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臃肿,但是水肿已经消了,胳膊、腿、脸也瘦了下去,只有肚子上面还有些赘肉,医生说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大宝过的是满月,那天就像他们结婚的那天一样非常的热闹,亲戚朋友都来了。有人拿了一块给小孩做衣服的花布,也有的提了一袋子鸡蛋,还有的包了红包。南倩的父亲有事来不了,他让司机拉着儿子南门希代他送了一份大礼,那是省城的一套房子。房子原来是买给南门希的,不过现在过户到了南倩的名下。南门希另外送了六千块钱现金,司机也很实在,送了一对镶着龙凤的金镯子。
傍晚众人渐渐的散去,林妈妈帮小两口把孩子收拾好,放到被窝里,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屋睡觉去了。
林志鹏把屋里的垃圾倒掉把窗帘拉住,然后到厨房倒了一盆水,洗了洗手脸洗了洗手脸脚,搬了褥子被子铺到地上准备睡觉。(当时婚床的宽度只有一米五,为了避免压到小孩,又在家待不了几天,磴床板也怪麻烦,林志鹏就每天打起了地铺)
家里的暖气温度并不高,因为有小孩他们的卧室里又单独生了一个电炉子。电炉子就放在林志鹏和床的中间,这样一来大家都暖和而来了也方便林志鹏看管这个炉子。
忙活了一天,林志鹏也困了,刚躺到地上,他就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过去。可是就在他似睡非睡的时候,他看到南倩坐起身,探身看了一眼林志鹏,接着蹑手蹑脚地下床,然后,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伸手拿出床头柜上的那个礼盒。因为比较贵重,这个礼盒一开始就和房产证一起被南倩收起来了。
林志鹏也没在意,在那儿继续躺着,本来翻看礼盒也没什么的,可她全程黑着灯就不太正常了,并且她还好像探头向他看了一眼。那一眼有点鬼祟,有点神秘,也有点紧张。
本来林志鹏已经快睡着了,南倩的这一眼让他清醒过来,他干过侦查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非常敏感。他本能的觉得南倩有点古怪,于是就稍微的睁了睁眼。
果然,南倩看到林志鹏睡着了,便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盒子打开,借着电炉子的光亮仔细的打量起那副镯子。大概是看不真切,就轻轻地下了床,又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林志鹏忽然就感觉这个镯子不太正常,他被一种好奇心驱使着也悄悄地起身,跟了出去。他发现南倩已经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拿起厨房里的一把水果刀使劲地划拉那个镯子。
林志鹏悄悄的退回去按照原来的姿势躺好。过了好一会儿,南倩才又轻手轻脚地走回来,又看了林志鹏一眼,发现他睡得“挺香”,便放心的爬上床睡觉了。
一直等到床上响起了微微的鼾声,林志鹏才慢慢地把眼睁开,他眼神冷凉地看着床上弓起的被子,又看了看窗外被风摇曳着的树枝,那个贯穿在他这几个月里的那种本来已经有些淡去的愤怒和羞辱又慢慢的升腾起来。就像窗外的风越来越猛越来越烈……
半夜,大宝醒了两次,都是林志鹏起来照管的。他小心翼翼地把大宝的尿布换掉,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南倩跟前,等他吃饱了,睡着了,他又把他放到他自己的小被子里给他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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