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府寝室内。
李毅趴在床上,苏老用银针挑开他后背已经结疤的伤口,重新在上面撒了一些药粉。
剧烈的刺痛感,让他冷汗直流。
在谷中时,小果虽然尽心尽力,每日给他上药换药布,毕竟未等伤口彻底痊愈,药就没有了。
加之他不好好躺着休息,逞强又是捕猎叉鱼,又是浸泡湖水,导致伤口已开始局部红肿发炎。
“好了!三天内尽量不要下床活动,伤口别碰水,一天换药两次!”苏老放下银针,收起药箱,再次叮嘱道。
李毅冲他艰难一笑:“苏伯伯,您不用担心我,放心启程吧!路途遥远,您注意保重身体!”
苏老有些为难道:“阿毅,就我们的情义来讲,我应等你彻底痊愈,再离开方是。只是连翘这丫头在信中,有些事情说的不是很清楚,不回去瞅上一眼,我终归有些不放心。”
当年苏老归隐后,寻了处依山傍水的地方颐养天年。
闲暇时间,他喜好培育种植一些珍贵药材,久而久之,半片山腰都是成片的草药,因而,世人称其居住的地方为药山。
连翘是苏老的徒弟,这次苏劳应邀来到卞阳,把她留在山中,照顾打理草药。
几天前,连翘派人送信来,称药草被山中野猪糟蹋,催苏老回药山想办法。
在药山美名远扬的同时,也引来了无数前来求药的人。
为救命采几株,苏老是不在意的,无奈可恨的是,有些心术不正之人,趁夜间盗取山中大批草药,拿来贩卖。
李绅得知此事后大怒,请高人为药山设下层层机关和屏障,已杜绝闲杂人等恼扰苏老的生活。
神秘的障眼大法,使得人们立于山前,不知山在何处,更不用说进入了!
说来好笑,富有最强大脑的人类不能做到的事情,有些动物却凭着本能,成功做到了!
信中所提的野猪,就是几次闯药山的不速之客。
野猪的破坏力虽强,也不至于让连翘束手无策,更何况为了这点小事,特意写信过来。
苏老觉察到不对劲,有心回去一探究竟,却因李毅生死未卜的事情,给耽误了下来。
李毅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说道:“苏伯伯,您千万别这样说。若不是因为我,您也不必把回程,延后了这么多天!”
苏老笑道:“兴许是我多疑了,这丫头向来鬼灵精怪,也许是一人在山中觉得无趣,故弄弦虚骗我回去的!”
李毅知道他意在宽慰自己,事情绝非这么简单,心下感动:“如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您一定要直言,千万别客气!”
苏老点头道:“我会的!”
他朝外走了几步,又止住脚步:“阿毅啊,我知道你是个特别看中感情的孩子。只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别抓着不放手!学会看开看淡,人生才不会留有遗憾。机遇啊,幸福啊,都是稍一分神,就会溜走的东西,好好把握机会,别像我一般,后悔终生!”
李毅心下大震,怔怔地看着他。
难不成,苏伯伯猜出来了些什么?
这时,柳韩从外面匆匆进来:“苏老,马车已经备好,我安排清影护送您回程!”
“有劳了。”
苏老别有用意地望了李毅一眼,微微一笑,随着柳韩向外走去。
送走苏老,柳韩疾步折身返回室内。
他搬个椅子在李毅身边坐下,用审视地目光,直直盯着床上的伤员:“老实交代吧,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不成全世界的人,都发现了他的秘密?
此时,李毅如同偷吃被抓的孩子一般,又羞又窘,面上却一沉,故作镇定道:“你又在胡扯什么!”
他嘴上如此说着,耳尖却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柳韩岂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他目光如炬,肯定道:“还打算瞒着我?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命都可以直接不要,不是情爱是什么?碰女人就会过敏,视她们如洪水猛兽的定王,会主动去亲热地搂抱一个女人,说是因为道义,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当时,李毅抱着小果走出来时,柳韩对他怀中抱人的惊讶,甚至要远远大于他们还活着。
李毅心事被抖出,干脆承认道:“这件事,你们不会都看出来了吧?”
“果真是这样!”柳韩惊得跳起身,他用颤抖地手指指着李毅,控诉道,“阿毅,枉我把你当兄弟,对你无话不谈,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
李毅拨开他的手指,苦恼道:“这只是我的想法,没什么可说的嘛,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太后失忆的事情,他略有耳闻。
“这么说,你是单相思咯?”柳韩闻言,不觉心中大好,脸上悲愤的表情,立马被贼贱的笑容代替。
很快,他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以前不是喜欢纠缠你吗?什么时候起,你们两位调换了个儿,变成郎有意妾无情了?”
“什么时候?大概从她这次大病之后吧!”李毅在心中默默加了句,百花园初见之时。
“这样啊,”柳韩一脸的八卦之色,“你看中她哪里?论相貌论才艺,她都不是顶尖的。虽说百花会后,她的聪慧名声大涨,但也想必只是个巧合,骗骗不认识她的人罢了。他们都说太后失忆后,性情大变,一个人变化再多,还能真的脱胎换骨,变成令一个人不成?!”
“如果真的可以呢?”李毅苦笑道。
“你的意思是,太后被人掉包了?”柳韩惊道。
李毅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阿韩,你可听说过懿皇后?”
柳韩无语道:“德才兼备,发明无数,洪炎开国皇帝恒帝大名鼎鼎的唯一的妻子—懿皇后,谁人不知!这与当今太后有何干?”
李毅认真说道:“皇室宗卷里面有记载,懿皇后说过,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怀疑她也来自那个世界!”
柳韩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的:“阿毅,你是不是坠崖时,撞到脑袋了?连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信!”
李毅就猜到没人会相信,他也不去解释。
柳韩没多想下去,他脑中被另一件事占据,忽而恍然大悟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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