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有人半路劫杀,故意不让我们联系上他们。”
“哦?你觉得会不会是白自赏做的?”
“不大可能,我派人去送信的时候白自赏刚刚押解秦妄返都,屿宕山离安林有上百里路途,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分身有术。”
“那你怀疑是谁做的?”
何裴摇摇头说:“还不清楚,不过我想过了这么多天大哥没有收到我们的消息,一定也会派人查看,若是迟迟未收到消息,他也一定会亲自回来查看才对。”
“你说的有理,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守住王城,费琮所言正是我所虑的,如果他们围而不攻,我们要如何应付。”
“我认为秦天苍进兵在急不在缓,从辰河渡江便可看出,他们的出兵方略完全是依据白自赏提供的情报进行,云都派出大半兵力抵御罗生之际,他们强行渡河以及越过安林,从南巷出击,攻我不备,中途宁可舍弃一万名步军也要攻打王城,目的旨在一个‘快’字,他们自知萧略和崇万重一旦回兵防守,便无力取胜,所以造成大兵压境之势想逼迫我们投降,可是在白天月虱是发挥不出最大威力,我料想他们白天只会佯攻,到了晚上才会全力攻打。”
“现在已经是未时,不到两个时辰便会天黑,我们又该做些什么?”
“我杀费琮一是因为他蛊惑人心不战而退,二是想借此时做文章,引诱秦天苍现在进兵。”
耶律锦云疑惑道:“如何能够让秦天苍现在进兵?”
“君上不妨放出消息,就说费琮率众文臣倒戈反叛,在朝云阁内陈兵列武逼迫您下野,我适才有意将群臣留在兰蝶谷,便是不希望有漏风声。君上可将费琮的尸首悬挂在归元殿前,秦天苍知道云都内讧,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时机攻打王城,我们多准备投石车和箭驽,命士兵将箭端凝聚真元,且战且退,引诱他们深入,只要引诱到子午广场上,我便打开玄天门,引天雷将他们诛灭!”
耶律锦云大吃一惊,“什么!十五之期早已过去,你若要重新祭出玄天门,必遭万雷轰顶,本君看你这么做必定是想与月虱先锋营同归于尽!不过以你的修为也未必能够打得开玄天门,上次是本君打开的,这次也理应由本君开启。”
“君上,打开玄天门非同小可,我自知能力不够却甘心冒险一试,君上贵为一邦之主,云都经过这场恶战必定元气大伤,日后恢复适宜还需君上操持,牺牲我一个何裴又有什么可惜的呢?我只希望暂时不要将我的计划告诉崇万重,他这个人何等迂直您是知道的,如果他知道我有闪失,必然会犯驴脾气,现在他正孤军犯境,我实在不愿意他为了我还分心。”
“看来你还是挺在乎他的,万重这个人我甚是喜欢,说起为人坦荡者他认第二便没人敢认第一,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本来想撮合你们这段姻缘,却不知何司天心中的想法,刚才听了你所说的话,方才知道是郎有情,妾有意,如果是这样,本君更加不能让何司天去冒险,不如还是由本君打开玄天门,云都只要保全迦礼寺和子午祭坛就不会灭亡,本君虽死也能瞑目。”
“君上,万万不能如此!还是由小女子去最为合适!”
“本君主意已定,你不要再说了,我是君,你是臣,你只有服从的份儿,有什么资格来规劝本君,本君现在命令你率众在深宫埋伏,等到秦天仓被引进王城,你用箭矢和投石车阻断月虱的退路,本君自去打开玄天门,本君决心让这些侵略者有来无回!”
耶律锦云句句铿锵,眉宇间英气勃发,何裴还想反驳,却被耶律锦云的威严镇住,顿时不知如何说起,只好跪下领命。
且说秦天苍绕过安林取了南巷之后,心里格外自得,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取了南巷,只要等到天色暗下来便可直取王城,胜利女神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二十年前的耻辱今宵便可以一举抹去,他已经怅惘了无数次自己站在归元殿中,让耶律锦云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此情此景,该是如何的解气!
秦天苍正感慨间,崔尚掀开罗帐走了进来,秦天苍急忙迎了上去。
“崔尚,云都那边动静如何?”
“回禀君上,据探子回报云都的守卫已经撤回王城,看来他们已经发觉我军绕道走南巷,正在收缩兵力打算做负隅顽抗了,不过归元殿前有哨探发现一人的尸体挂在大殿门前,君上可知此人是谁?”
秦天苍摇摇头,催促崔尚不要卖关子,崔尚神采飞扬的说道:“二十年前云都占领恒阳城,为首有一人砍断我日照国锦旗,君上当时不是说日后一定要将此人挖骨刨心,怎么就不记得了?”
“哦,原来是费琮,当年本君遭此大辱,所以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亲手手刃此人,想不到他却已被耶律锦云处死,但不知费琮犯了何罪?本君记得费琮已经拜长使之职,统领云都的文官,他一死云都城内岂不人心惶惶?”
“听闻费琮在归元殿内煽动群臣向耶律锦云逼宫,让他退位投降,耶律锦云拒不听从,还将费琮当场击毙,余下的文臣全部下了大狱,至今下落不明,看来云都从内部已经开始土崩瓦解,对我日照进兵大有益处。”
秦天苍仰头大笑道:“耶律锦云啊,耶律锦云,枉你纵横一生,没想到却落了个纵叛亲离的下场!崔尚,传本君口谕,军马整待,即刻进兵!”
“君上,初拟计划不是应该按兵不动等待夜间进兵吗,现在正是白天,贸然进兵只怕不妥。”
秦天苍发出豪爽的笑声,崔尚已经很久没有听见秦天苍有过如此舒心畅快的笑声,不由疑惑道:“君上何故发笑?”
“本君笑崔尚你不懂得争时夺利,费琮作为云都文臣之首,带头反对耶律锦云,耶律锦云肃清内乱,此时定是六神无主的时刻,加上费琮伏诛,云都上下定是人人自危,现在不用兵岂不是白白坐失良机?本君料定城内剩余守卫兵不过百人,若此时用兵,一战可得云都王城,你觉得本君此法可行?”
崔尚忧心忡忡道:“话虽如此,下臣只怕…”
“只怕什么…”
“月虱白日里本就威力不足,下臣担心一旦交战,月虱先锋营会有所不敌。”
秦天苍笑道:“云都王城内只留有耶律锦云和何裴二人,其余兵士根本不是月虱兽的对手,不足为虑,就算是白日,月虱虽然进攻大打折扣,可防御力却是不曾衰减,耶律锦云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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