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截犹豫这一会儿，外边的特工已经冲了进来。
‘他’轻轻地挥了挥手，挤进来的特工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甩向各个方向。
“冲出去。”
这三个字就像梦魇一样在厉截的脑袋里翻腾，挥之不去，一直回响。厉截咬了咬牙，再拖一会儿，一个基地的人都要遭殃！当即挣开了镣铐，没管倒在地上的特工，厉截跑出了门。
一出门，大小呼喊声此起彼伏，特工们一点也没心软，子弹如骤雨一般打过来。厉截四周就好像有一层无形屏障，让子弹无法近身半步。
“按着我的标记走。”
‘他’就像鬼魅一般跟在自己身后，随手往前扔出了一道红色丝线。
基地的警报一齐响起，那闪烁地示警灯就和催命的阎王一样，晃得厉截心烦意乱，惊慌不已。
厉截不敢再墨迹，顺着那道红色丝线的轨迹低头狂奔。沿路不断有特工堵过来，‘他’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特工们就像割韭菜一般倒下一片。
“我照做了！别杀他们！”厉截颤抖着吼道。
“我没有杀他们...”‘他’的眼神冰冷，“他们，都是证人，我不会杀他们的。”
枪口喷着火焰，张张玻璃被打穿，子弹低啸着冲了过来。‘他’一个眼神，子弹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摔到地上。
“别过来啊！”厉截大吼，“你们别过来！”
“不要费劲了...”‘他’轻声说道，“他们看不见我...他们只会按照命令来拦截你...”
“前面，右转，跳进那个传送门里...”
厉截拐过了弯，看见一个漆黑的圆环，挤满了整个走廊。想都没想，厉截一头扎了进去。
大喘着粗气，厉截转过身。传送门正在缓缓收拢，外边站了一群不知所措的特工。有特工冲着他开枪，子弹被拦在了传送门之外。
厉截感到一阵无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转眼之间，他和神盾局就变成了敌人？
“开心吗？”‘他’的声音响起，“我送你的礼物。“
厉截握紧了拳头。礼物？
攻击神盾局局长，突破关押，放倒了无数特工...‘他’所嫁祸给厉截的一切，会让他成为神盾局的首要通缉犯。
‘他’绕着厉截转圈，“为什么要生气呢...”
“你想想，你为了这一整个基地人的生命，牺牲了自己的清白...多么伟大、高尚，这不就是，死灵的道义吗？我没有从你身上取走一样东西，还苦心孤诣成全了你，你却如此，恨我？”
‘他’停了下来，“你为什么要恨我呢？而且，你拿什么恨我呢？你那点可怜的战斗力吗？”
“你斗不过我，你恨我也没有用，你没法复仇！咯咯...“
“你太弱了，真的太弱了。你这么弱，给我找点乐子都费劲...这点能力，保命都不够。你可千万别丢了命，我还有那么多好戏，需要你配合...”
‘他’的话不带感情和语调，其中寒意，却让厉截窒息。
“你该下车了！“他猛地推了一把厉截，道道黑雾涌了上来，把厉截吞没。
......
天旋地转，一阵青草味钻进了厉截的鼻子。他咳嗽了几声，站起了身。惊魂未定地环顾了一圈，厉截深吸了一口气。
‘他’还在。
‘他’看向厉截，“和我们的老熟人打个招呼？”
厉截一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愣住了。不远处，是婆婆所化的石像。
‘他’两手一甩，一阵黑雾翻腾，白胡子二世被扔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陀螺似的小物件，正是小扎西德勒。
厉截扑了过去，抱住了白胡子二世。白胡子二世拱了拱厉截的脖子，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说道：“我说我不杀你，没说我不杀他们俩...可他们两个又是你的命根子，杀了他们俩个你估计活不了几天。”
“那么，你自己选好了，是从我手上夺回全世界人的性命，还是因为你所谓的不舍而让更多的人因你而死...”
厉截如芒在背，“你想干什么？”
‘他’做了个敲的手势，指向婆婆的石像：“砸碎它！”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厉截说道：“不可能！”
‘他’漠然道：“怎么才能让你养成听话的习惯？这样和你交流，很费劲。”
抬起手，道道黑雾在他手心凝聚，汇成一个展开的帷幕。帷幕之上光影闪动，画面不断清晰，渐渐显出一个人影。厉截看着帷幕上缠着绷带的科尔森，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道：“告诉我，你是保死人，还是保活人？”
厉截无助地跪在草地上，眼神绝望，“你到底...是谁？”
‘他’歪了歪头，“我很久没用名字了，就叫祀好了。你快点决定，我是有很多时间，但也不想浪费。”
“不过我得说，看你如此痛苦，我真的很开心。啊，等待可真烦人，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以后的表现了。”
厉截松开了白胡子二世，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走到了婆婆的石像面前，手轻轻地放了上去。
“对不起婆婆...”厉截的泪淌了一脸，“对不起...”
紫黑色的死灵能量在厉截的指缝间荡漾，石像上的裂纹不断扩大。
祀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对不起...”
“对不起...”
“是我没能保护好婆婆...”
“对不起...”
石像猛地炸开，一个石块砸在厉截的眼眶上。鲜血冒出来，流进厉截嘴里，厉截像恶鬼一般大吼：“对不起！”
祀对着从石块中迸射而出的死灵能量虚抓了一下，这些能量掉了个头，冲向了厉截。狂暴的死灵能量冲进厉截的身体里，和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碰撞、撕咬、融合...
“这才像话...”祀僵硬地笑了笑，“不然，你太弱了。”
放出一道黑雾把厉截、白胡子二世、小扎西德勒卷了进去，祀看着圣地，咧了咧嘴角，整个人炸开，化作无数翻腾的死灵能量，铺天盖地地冲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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