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遥远的年代,那会儿,墨止夜还是个人。
拥有着令人羡慕又嫉妒的实力和权利,在当时,是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
正如“Joe”所说,树大招风,将自己立在那样高的位置上,有多少拥护,就会有多少嫉妒。
连震就是其中一个,即使他身居朝中要职,即使他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论起威风,却依旧盖不过墨止夜。
建朝百年,君位三替,墨止夜是第二任大祭司,却比前任优秀了太多。又从当朝皇帝还是个微不足道的皇子时就陪在身边,皇帝一身本事几乎都是墨止夜所授,更是墨止夜力排众议扶上了王座,于情于理,墨止夜都该得到重视。
帝继位十年,大小战役都有墨止夜的功劳,从此他在百姓心中,也有了不可磨灭的地位。
人们如同敬仰天神一般敬仰着他,也终于,引来了帝的忌惮。
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连震部署了很久的计划,正式启动。
作为墨止夜挚友的沐风,最先遭到了灭顶之灾。
沐风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一心为君的玊族,会被扣上一顶居功自傲的罪名。
像是在警告墨止夜一般,亦或是,帝开始卸掉墨止夜的权利。
墨止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让他交权,他就交权,让他出征,他便出征,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五年。
没了墨止夜的威胁,连震在朝堂上的威严越来越重,渐渐有了高过墨止夜的势头。
与此同时,为墨止夜叫屈的声音纷纷出现,民情动荡,朝堂更是一片呼声。
真正有几个为墨止夜鸣冤的,没人知道,但这一景象,成功激怒了已经安稳了十五年的帝。
这无疑是连震的手笔,他再次谏言,请求帝下旨,罢免了“大祭司”的官职。
可这一职位不是说免就可免除的,帝再三思量,决定让墨止夜传位。
立时间,官员们纷纷从府中挑选亲信,挤破了脑袋塞进祭司府,谁不想这一职位,跟自己沾上些许关系呢?祭司府热闹了起来。
沐风此时因为玊族被灭栖身在此,一向淡然的他都接受不了帝如此的羞辱,更别说是墨止夜本人了。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墨止夜遇到了梦笙。
与那些硬塞进来的人不同,梦笙是墨止夜捡来的,也是唯一一个墨止夜自愿留在身边教导的人。
奇迹般的,两人相遇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银装素裹的城郊,一红一黑两道点眼的身影不期而遇。
墨止夜发现梦笙时,只觉得她异常单薄,唯一一件能御寒的红色大氅也是十分宽大,显然不是她自己的,她缩在别院一角,气息奄奄,像是冻了许久的样子。
下人说,是听到外头有吵闹声才来这后院查看的,却没想到这姑娘缩在这里,旁边就是一个狗洞,亏得她瘦小,才能钻的进来。
那下人还说,外面的吵闹是城里花楼中跑了一个姑娘,四处找也找不到,这会儿已经气急败坏地回去了。
墨止夜立时便明白了女孩穿着如此单薄又如此艳丽的原因,想必这就是那花楼逃出来的姑娘了。
果然,被救醒的梦笙如实坦白,自己爹娘为了弟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她买进了花楼,因为容貌清秀被老鸨重点培养起来,终于到了她十五岁生辰这一日,老鸨让她接客,接的还是那些姐姐们都谈之色变的镇国将军之子。
姐姐们都说,那人手段很残酷,有不少姐姐都在他手下遭到了非人的折磨。梦笙实在害怕,想要拒绝却换来了一通毒打,不得已,才偷了衣服和几样首饰跑出来。
好巧不巧的,梦笙跑到了墨止夜位于城郊的别院,好巧不巧的,墨止夜就在那里躲清闲。
一切巧合的让人生疑,墨止夜表面收留了梦笙,背地里却不是没调查过,只是所有调查结果都证明,梦笙真的是一个安全的存在。
一切都如梦笙所言,没有半点作假,这本身就让人疑惑,可梦笙太像她说的那样,是被从小培养起来的花楼姑娘,娇媚间,又有着几分未经人事的单纯羞涩,太容易迷惑人心了。
梦笙何其聪慧,很快就察觉到了墨止夜对她的怀疑,她做了一个令人十分意外的举动,那就是孤身一人回了花楼。
故事讲到这里,沐风却停了下来,几口喝下一罐啤酒,看向墨止夜的眸光多了几分打趣。
云安正听到兴头上,忙催促道:“后来呢?回到青楼怎么样了?”
沐风的目光落在了云安身上,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我认识他那么长时间以来,他最不理智的时候……”
梦笙的不告而别已经足以让人意外了,墨止夜听闻她回了花楼,心情更是无比复杂。
老鸨都很意外于梦笙的行为,意外之外更多的却是愤怒,因为梦笙的临时逃跑,她得罪了镇国将军之子,生意一度做不下去,如今梦笙自投罗网回来,她自然要撒一撒怒火。
一顿毒打以后,梦笙的牌子挂了出来,立时有人出重金来买梦笙的初夜。
可惜……
钱是花出去了,这初夜还没来得及享受,人就被废了。
墨止夜的到来让花楼上下无比恐慌,即使他沉寂了这么些年,骨子里却依旧透着强大和尊贵。
当墨止夜怒意凛然地对上一身伤痕的梦笙时,什么火气都没了,只有恨铁不成钢的一句:“你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么?”
梦笙不答,整个花楼里唯一在墨止夜的威压下依旧这么淡定的,恐怕也就只有梦笙一人了。
“跟我回去。”墨止夜的声音不容质疑,他伸出手来拉梦笙,却遭到了强烈的抗拒。
“我不!”坚定的拒绝声中,隐隐带了丝哭腔。
墨止夜一怔,看向她如星光般明亮的双眸,她眼底早就红红一片,却咬死了唇瓣怎么都不肯让眼泪流出来。
“没人相信我,我在哪里,做什么,都一样!”
心在这一瞬彻底融化,她娇弱得仿佛一束丁香花,仿若一阵风袭来就会夭折在风的尽头。他明明不喜欢如此娇弱的事物,却对梦笙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与其在这里赌气,不如回去想想如何让我相信你。”
梦笙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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