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偷偷环顾四周,唯恐天下不乱似地,心有余悸,道。
“呵呵……”龙头卡槽之上的仙翁子笑起来,那支龙头卡槽前仰后合地随着他的脑袋,配合给他合适的动作。
“你是凯瑞皇帝的儿子吧?果然境遇决定性格啊,在与大虞国斗争中的夹缝中,生存不易啊,所以狼且回顾多疑。果然不错……”仙翁子笑得前仰后合,身体也在机器里左右摆动。
“看来。此中果然有蹊跷……”“该死的猫”老爹还是有一点点王者的霸气外露的。
“呵,万物生长之理,无外乎新陈代谢,既新陈代谢,就必有生老病死……我可以无限通晓其中道理,但是却不能逆转战胜它。我越是研究它,越是知道我必须顺应自然规律,换言之,我是个该死的,不可能是个老不死……”仙翁子不笑的时候,没有机器的胡乱诡异的扭动,倒像是一个尊尊老者,和善地开着自己的玩笑。
“哈哈……那你到底是该死的,还是已死的……”花良臣苦笑,疯了,这个老头子,原来这般好玩。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仙翁子打起了哈哈,没有丝毫想要泄露什么给他们的样子。“仙雨儿是个可怜的孩子……可实际上仙雨儿是我的遗腹子……所以我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倒要比仙雨儿大上二十几岁的样子。你俩猜,我是该死的,还是已死的?”
“如果仙雨儿的各种武功或修为,全靠自我修炼呀……可以想见,她父亲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魔宫,而她从小到大遨游在这仙境里,日日夜夜思考着父亲留下的一道道难题。而叶椰匙行那时候就应该表现出了更多心术不正,欲又图谋不轨于仙雨儿之娘亲……仙雨儿日日与之斗智斗勇之中,方才长大成人——”“该死的猫”早已了然于心。
仙翁子见提到了自己夫人,脸上表情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说话间滋滋拉拉一阵乱响,电闪火花间,脸没了,身体下陷,扭曲之后,那辆车子也不见了……
“老不死的。看,尽问些没用的……”神女目瞪口呆间,嗔怪“该死的猫”道。伸手想捞住那个幻影一丝一缕,甚至扬手看了看自己双手,眼睁睁看着仙翁子化成一缕飞烟,没了。
眼前只剩风雨,也无晴。
……
无邪因为有愧于花粥,努力地保持沉默不语,自己与这个集体脱离了一段时间,自己必须好好努力,才能让花粥认清自己与那个护国公以及父帝并不是一丘之貉。
“二傻妹妹……咳咳!”花粥已无意跟无邪斗气,这方公子死去活来的,太过吓人,道:“二傻妹妹你救润玉公子呀!”
“那个太子!救公子呀!”殷雨霏率先磕头。
两个女子一东一西,一路磕头过去喊。
“太子……”殷雨霏揩揩满脸汗流,似乎要虚脱了一张白脸,与花粥相互一望。她说:“其实奴家也很惴惴,只是眼看病情恶化……如今这崖高路远……这可如何是好!”
花粥也是有病乱投医,掀衣去看,局部青紫,红疹密起,脔筋暴走,面积逐渐扩大。
“腹部外伤往往引起腹腔弥漫性溃烂,巢元方《诸病源候论》五十卷,金疮肠断候……安定不烦,呼吸等也都算正常。”花粥故国统领魔珏军时,专门研究过诸多医治刀剑之伤的医书。但水平仅限于会背,她踱着方步,背到:“丝系结扎坏疽血管,宿存一节,察观其变,勿闭其口。”
“巢元方强调,‘当以生丝缕系,绝其血脉,当令一宿,乃可截之,勿闭其口,膏稍导之。’书上是这么一说,此时加上断肠毒,应是越快越好。纸上谈兵,具体我更是一无所知……”花粥头上冒了汗,眼光在其余两个之间寻问,日,“这魔域大陆之内,恐怕没人能医这奇怪的病了吗?”
“无邪……太子咳。”床上润玉突然暴出一句。
“感觉好些了吗?”花粥离得近,第一位奔过去握住他的手。“你且熬些时辰,我们已经把灵芝横竖喂你吃了……”润玉上下打量半晌,两个哭着胡乱只能说些安慰的话。
润玉笑意满满,似是累极了,闭眼说:“谢谢你替我挡了一下,否则我现在连这几句话也休……咳咳……”看来他真是时空错乱了。
“哪里……咳。以后对花粥好点吧……”润玉握着无邪的手,想要起身,却被按住。无邪的眼眶还是先湿了,他手里就多了一个东西。
“对粥儿好点吧……承蒙殷姑娘厚爱,不如忘了在下也好……”说了这许多话,一个惊厥之下方润玉就不行了,他头上脖上甚至手背之上就密布了油腻腻的汗珠。
无邪无影闪到最前面,搡出去两人三尺之外,叫道:“拿绳子捆了……”右手下去,直接按捺一把竹刀,割下一块腐肉,叫人接了。
“二傻,你确定?你是不是疯了……你一个白丁……蛮夫!”花粥已经彻底绝望了,这太子为了男女之情非要掷方公子于死地不可,因此死命上前撕扯。
“拿布——或者——被褂子,塞了她的嘴……”无邪命令道。
崖洞之内三人一并闭了嘴,两个女子做了他的助手,不断刀剪送过去,擦汗擦脸,从日出到日暮,黄昏之下,忙到差不多和早晨一样的天光时节。
……
……
有些预防必须要先准备准备的。
蓝狐玉的光茫飘忽不定,两个人席地依了蓝狐玉,盘着腿儿,面对面,四目相对。无邪忍不住想搂搂花粥,双手在空中扬了良久,终是没有如愿。
一时昨晚上自己仗着酒劲儿,挟着花粥,睡在自己怀里。可说实话,他一晚上,没敢越雷池半步,一只手臂给花粥当了一晚上枕头。
现在肩膀还是酸的呢。
另外一只手紧紧钳住她的两个脚脖子,唯恐她逃走。
篮狐玉床又不够长,顾得了脑袋,就顾不了腿。一晚上睡得好辛苦。可看着花粥一晚上睡得香甜就没敢擅动一步。
“以后别和方公子走太近。”傲无邪只能一把又握住花粥的脚踝道。
“嗯。”
“也不准一直叫我二傻妹妹,叫我无邪!”
“嗯!”
“还有,你以后不要去怡红院做柴女了,我养你。”
“嗯,……等等,你养我?包养?”
“你是本太子的人,我不养谁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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