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噢,他永远在那里,见或不见,思或不思——他永远在那里!”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了……”他扭转马车拐进了一个古老院落,孤山秃岭之中层峦叠嶂之中,白石为墙,青石片为瓦,沙石为雕,飞禽走兽,流连青烟缭绕之处。
入得门去,又一老船夫引导,登舟曲折而行,清水湍流,悬崖峭壁,鹄环雀绕,寒气迫人,呼吸艰辛,那轮山月迷蒙随行十里有余方驻了。
……
“这里终年积雪。是天元国境内最高山峰玉珏山脉主峰,叫魔糜乱斗山。盖诸由于其地势山貌与青山幽冥山谷相似。魔糜乱斗山被作为你娘亲仙雨儿的修行之地……水清如斯,山高如斯,谷深如斯,是你娘亲摈弃年幼的你,只身前往天元城设险谋划未来的艰辛卓绝斗争中,暂避风险的修行之地……这也就解释了很多你的疑问——”独木舟滑行半夜,拐进了一个山洞。
方润玉把他的大马夹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肩上,终于开了口。
“自我垂笤,也就是说我五岁之际……娘亲来到了这里。”粥儿果然被惊到了。
润玉公子果然是贴心之人。她小心翼翼地摸出手去,颠倒之间双手在润玉的腰腹部合十,手指头按压着他腰部伤口上。
“嘶……”方润玉焖哼一声。
方润玉的修行应该居于狐族现存人口中第二的位置,鸡鸣犬吠之时,花粥扔下惠儿,唯留她一个在风中凌乱。自己就咬破了左手食指,食指位置离心脏最近,所以血汨汨流出时,前面两个无常早已没了踪影。
滴入润玉腹部伤口上,伤口之上血肉模糊之处如同荷叶,迅速渗透肌肤深层滋养血肉丰满起来。
自己的血,仿佛一个药引子,迅速引了他的血肉恢复重建机制,不足一??茶功夫就完好如初了。
自己心下还笑道:“我花粥难道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莞尔苦笑:“魔珏国任铁骑大将军时,若是知道我的血,有如此功能,岂还发愁战胜不了护国公?”
“在魔糜乱斗山被原始森林覆盖的高地上,有一个土著人的村庄。这里的土著人既不耕地种庄稼,也不去猎取野兽,可是他们户户仍能够丰衣足食,生活相当悠闲富裕。每个月月圆之夜,魔帝傲诚会派一个专门的团队运投食物、日用品来维持他们的生活。”方润玉引着花粥的双手上岸,嘱咐老人原地等着。
“为什么?难道傲诚要逼他们交出秘密?”花粥问。
“不得而知,这里的土著对外人保持了高度一致,就是装聋作哑,无论是谁,一味的不知道。为了实现这更好地装聋作哑的功能,他们与世隔绝,甚至发明了自己的语言——一会儿,你就会领教他们的‘忍者’神功。”润玉挑了两盏灯笼前面曲折走着。
“嘻嘻!”花粥毕竟一个及笈的妙龄女子,身体里肯定充盈着某种淘气,皮的因子,她笑道:“‘忍者’者神功吗?”
她的头脑中立刻浮现出来一只老乌龟的身影,又笑:“我算不算‘忍者’,中午只吃了灵儿不知从哪里叨来的两支灵芝——一直到刚才,又胡吃海塞了那只烧鸡!”
她说的一点也不夸张,那只鸡和两支巨大的烧饼被塞满了一篮子,自己和老爹塞得时节,费了牛鼻子的老劲了呢!
他手持鞭子,想着花粥那不足盈握的小腰是如何放下一只巨大无比的烧鸡和两只可爱的烧饼的。
青山幽冥老爹今日归来,面色凝重,居然不知从哪里弄了银子。
这银子之多,真是史上绝无仅有。不仅供了足够四人大快朵颐的吃食,而且还弄来了一辆马车。
空气中回声很大,只有哔哩哗啦的水声,顺着某个节奏流淌着。
“一进这门,你的话倒是多多了!”
花粥在润玉专门点燃的两个大宫灯束白的光线里,目不暇接。
“我很神秘是吗?其实除了在你那儿有点呆,别的时候本青山少公子还是……”他苦笑了一下,却没有说完,摸摸索索上了一层台阶,台阶修得极为精致,凹凸不平,脚下似乎还刻有某种文字,或者什么图形……
“这族古老的祭司都有统一的名字……这个神秘崖洞始建于魔域大陆公元前五百年,世世代代不断修建,直到魔诶之乱才停止建造。为了适于冤魂居住,历代祭司繁衍生息过程中不断进化——崖洞倒塌、又不断重建——祭司的血液却不断复制和重组下来,只要血脉不断,某种神秘的密码就会不断地被复制粘贴,复制粘贴……”方润玉磁性声线不高的声音,就叮叮咚咚被回声传了下去,他低声耳语般,呼唤后面:“粥儿,你来看……”
穿过仅够一人通行的一壁石桥,曲曲折折走了很久,崖洞里水声渐远,空气逐渐干燥,宫灯的光柱下的墙壁之上开始出现小幅的岩画,太阳,月亮,草木,甚至树庄,打夯,石撵子,然后满墙满壁的大型石刻,太阳神驾着马车巡游,一族蒙面的祭司跳着神秘的舞蹈……似乎他们移居了中原,学会了刀耕火种,甚至天空出现了两个太阴星……
那些祭司在岩画上特别显眼,红色的衣服,红血丝密布的面孔。几乎每一幅图里都有,重复的面孔,似乎世代相承,肩负着什么特殊使命,一路绵延——
“温彻斯特祭司一族,族人似乎寿命都很长……你来看……”方润玉指指自己头顶位置较高的一副画,白眉白须的老祭司手篡着一个小婴儿的手,旁边一干众生,男人,女人,赤裸裸的身体,扭曲的舞姿,庆贺什么的样子。
“老祭司活到行将就木,就把法器传给族里当时最幼小的男童,这些男童都叫做神女……法器就是……这个图案,你过来仔细看一下。”
他的手指大姆指指端突出,在黑暗里滑了很久,蹲下身来,扭曲着身体,拿宫灯去照,粥儿唯恐他身形巨大,一个不小心掉下深渊去;愣症时节,时间略长,心下发慌。
原来那图形太过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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