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时,忽然听得“轰隆”一声巨响。
这如雷的响声不仅吓得众宾客四散奔逃,就连曼陀飞轮山上的几个人也远远地,看到护国公府门前灯笼高照,行人也闻讯络绎不绝地拥挤过去看热闹。
“怎么?又打雷,要下雪了吗?”
“还是城门外的邪灵攻破城门了吗?”
人们都在猜测狐疑,似乎大家更倾向于后一种答案,因为声音太过巨大,而且还应该是接近地面发出的轰鸣声。
“咕咕吱……”轰鸣声结束的间隙甚至还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不对,又没有死人!为什么此种声音……”做为护国公府少有的几个邻居,心下更是无限恐慌。
“是啊。是‘诺言’的声音吗?”几个护国公的心腹心下嘀咕,以往经验,该有人牺牲了。
片刻之后,乱七八糟的人围得已是人山人海,可是,寻声探去。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片雪中褐色的倒塌的墙壁——无数的铜钱纷纷从墙壁里滚出来,顷刻间就堆成了一座黄橙橙的钱山,有的还在四处乱滚,树下、草上、人们的脚边都是钱……敢情,这夹墙里竟然全是藏的乌龙币,金银财宝。
一个蒙面的年轻人,怀里抱着一只猫,黑色的猫。
那猫在金银财宝上一个弹跳。
“嘘,原来是条三条腿的猫呀!”
“唉,这墙壁太不堪重荷了,那猫只那么轻轻拍了一下,真的,就只拍了一下,谁想它就坍塌了耶!”
一个蒙面小姑娘坐在另外一半尚摇摇欲坠的墙壁上,手臂乱晃,似乎立刻就要掉下来,可偏偏又不掉下来,唧唧刮刮的声音又脆又快:“护国公,你的藏钱地点太不安全了,可不能怪我哦。”
叶椰护国公骑着一匹马,远远地看着,气得花白胡子乱颤,手指着墙壁上的人,一口气上不来,“快,快……拿下这妖女……”
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抄了家伙正要围过去,人群里不知谁爆发出一声呐喊,无数双手立刻伸向了那座钱山……
人群一片议论之声。
“……哦。这‘护国公’护着护着国,怎么都把钱护自己家里了?”
“城外灾民遍野,他不是让人们捐钱捐粮吗?”
“每日简行简出,原来不过是为了装样子啊?”
一众家丁立刻转了方向,奔向捡钱的人群。“哈哈哈,狗官,下次把藏钱的夹层做牢固点哦……再见……”
“妖女,看本督军不要杀了你……”
……
昏昏沉沉几欲脱魂而去……
醒来的花粥,着实费了一番周折才弄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门槛之上一个巨大的缝隙被缝了厚厚的布挡风。
一个高个子的女孩子和一个略矮一些的女孩子在拉家常……
“小鸟,这声音太过淫秽了呢!”高个子女孩子声音沙哑,听着花粥莫名的伤感。
“嗯!声音太过淫秽了吧?”花粥痴痴憨听着,脸上没有私毫羞涩之意。
“淫秽?”那个小鸟羞红了脸颊,隔着面巾耳朵上都红透了。这床上女孩用词太过刚猛,可能毕竟是青楼呆了几日的,好像对那些女孩子该避讳的词一点儿也不避讳。
高个子故意挑衅地扬扬眉毛问她:“什么是‘淫……秽’之声呢?”
“淫秽之声吗?多了去了,我睡觉的地方,毎天晚上都能听见呢;有时候白天也有,有时候狗吃东西的时候也有;比如现在这风雪之声,你仔细听……”花粥看见高个子女孩子通红的耳朵,拿双手哆哆嗦嗦给他搓搓……
“你听——”风雪交加,雪花片片如席,远处云端就有风隐隐呜呜咽咽的声音,又打着口哨说:“嘘,呜呜呜——”
“是不是,很好听!”花粥嘟着嘴唇,小小的,圆润的,吹得那个高个子女孩又痴了。
“哦。是很好听……”高个子女孩子眼中含泪,说:“只要你醒了,什么声儿,都是好听的!”
“哦,我昏迷了吗?”花粥头疼欲裂,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或者一丝一缕的皮肉是自己的。他们纷纷扬扬地闹着意见,仿佛揭竿而起般,针扎火烤一样地疼。
花粥混身都在战斗。
做了一场噩梦,自己被掩死了十三回。
次次椎心刺骨,仿佛不断地把自己拆骨切肉,然后又一次一次地把自己组装起来。
自己虚无缥缈地飘在自己那个肉体旁边。
“你昏迷了整整十天……”高个子女子穿着碎花的汉服,好看的薄毛领子,一双腮上居然打了腮红,她哭了,哽咽不成声。
“哦!”花粥略叹一口气,把自己的脸转向里边,她实在无力抗争,说:“你是二傻妹妹!”
“是。她就是……花粥姐姐,你忘了,她不是跟你在笼中宿过,骑了马夹着你回家,给你买好吃的,还——”那个小鸟唯恐局面失控,跃过来,拽了那人靠后,自己挻身上前红衣粉袍子在花粥眼前晃。
“姐姐,你忘了,我是小鸟妹妹。”小鸟眼中含着泪,不断地轻轻摸索花粥的被子,安慰她。
“你是小鸟……妹妹……”花粥总不好驳小鸟的面子,应承道。
“吱……哑……”一声,风雪交加呼啸中,两个人闪身进了屋,迅速掩好了门。
狭小的柴房本就堆了半边劈柴,越发显得格外拥挤了些。
那两个一老一小,脊背一弯似老龟,另一伟昂挻直似扬树。
那两人逡巡着没敢靠过来,眼光里探寻问向床边的两个人。
得到首肯,两个呢喃道:“醒了,终于醒了……”
两个呵嘘呵嘘就不断地擦拭眼泪。
“嘘……”小鸟说:“我们好不容易住了,倒又来招惹我们!”然后偷偷摆了手,那两人终是觉得在花粥面前说这些不好。居然强忍着泪水,笑了出来。
驼背老着说:“青山少主,你可好了!”
“哦!”花粥疑惑探向床边的高个子女子。
“哦。你且听他这么着叫吧!”高个子女子偷偷在面向花粥这边做个手势,花粥有些明白了。
“老丐爷爷这回彻底糊涂了?”花粥闻听此言,轻语道:“三途河,是能让人糊涂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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