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绘拉一拉他袖口,道:“你看我二姐,她心里未必这么想的。”
摇光立刻向木繁树的方向看去,只见右案的流离正与木繁树隔空碰杯,流离神色如常,木繁树若有所思,不知二人是否通灵交谈了什么。显然,木繁树也听到了面具舞者的话,却也只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天帝见木繁树态度如此,心情颇佳,对面具舞者道:“本帝说过,本帝很欣赏你的舞曲,赏赐随你开口。既然你把‘与木神临案而坐’当成一种赏赐,也说明你对木神很有仰慕之心,甚好甚好。不过,这里的座位排序自有高低尊卑之分,本帝可以不顾这些繁冗礼节,但当事人的意见还是要听的。木神卿,此事你可有异议?”
木繁树沉默了一瞬,笑道:“并无。”
她话音刚落,左案的鸟神已光速撤后一个位子,轻咳一声:“用餐愉快。”
愉快?
木繁树竟不知她此时的心情也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两个小侍利利索索将左案收拾干净,重新摆上一套崭新餐具,面具舞者才甚满意地笑道:“多谢陛下成全。”落座,“多谢木神大人不嫌。”
天帝:“应该的。”
木繁树:“客气了。”
食座经过这番调整,诸仙神的视线早已离开舞池中的那些俗曲白舞,或大胆,或偷瞄,或装作不经意扫向木繁树那边了。然而等了半天,大家终于失望了,那两人之间举止生分,分寸得当,除了一开始客套几句,后面根本互不打理了。
那面具舞者一落座便摘了面具,露出第二层简约精致的半张古银面具和美好的红唇下巴,笑道:“神族的木神大人,能与您临案,真是我的荣幸之至。”
木繁树微笑道:“好说。”
舞者:“听说您身体有恙?我可以问问怎么回事吗?”
木繁树:“无妨。”
舞者:“对面那个女孩是您令妹?”
木繁树:“是的。”
舞者:“冒昧问句,可以介绍我认识么?”
木繁树:“舍妹性格内向,不好结交。恐怕不能。”
舞者看着蹦来跳去主动跟每个仙神热情碰杯的草绘,道:“哦?”
木繁树:“嗯。”
舞者:“我怎么觉得,‘性格内向,不好结交’这种词用在大人您身上,才最适合不过?”
木繁树:“……我的性格,因人而异。”
舞者笑了笑,不说了。
然后便是诸仙神陆陆续续过来向四位灵神敬酒,有的也顺带敬舞者一杯。比如,摇光:“阁下舞艺超绝,甚于女子,在下佩服,佩服!”
舞者:“好说好说。”
草绘:“仙友你为何总戴着面具啊?可是脸部有什么不适?”
舞者:“无妨无妨。”
摇光:“你是华越邈派来的?”
舞者:“是的是的。”
草绘:“那华越邈的左令师贝瀛,你可认识?”
舞者:“他啊,他性格内向,恐怕不好结交,……”
草绘:“啊呸!那种令人作呕倒胃口的极品人渣,本小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想跟他结交!”
“……抱歉。”须臾,舞者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仔细听,缓缓中竟带了几丝阴森笑意,“我,贝瀛的性格,向来一视同仁。”
摇光:“……呵呵,久仰大名。”
草绘,跑!
而正与司乐说笑的木繁树手中杯忽而微微一滞。
华越邈左令师,贝瀛。
司乐关怀道:“怎么了?”
木繁树一笑,道:“没事。听到一件有趣的事罢了。”
司乐笑道:“能让你觉得有趣,那一定非常有趣了。”
木繁树也笑道:“嗯。”
殿外忽然高唱:“天枢星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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