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志与三当家离开了树林,回到了驿道上,这一次祁安志与三当家之间的距离近了些,相隔仅半丈许,三当家在说着祁安志在那三十六式起势上的不足之处,也说了一些在与敌人交手时应该注意的事情。
祁安志默默地跟在三当家身后,默默地听着三当家说的注意事项,他没有开口问过问题,因为三当家每次都在他心生疑惑之际,说出了他所疑惑之事的答案。
这让祁安志不禁疑惑,三当家是不是可以看穿他的心声。
很显然,三当家也晓得祁安志会这么想,简单的回应了一句‘我并无法看穿你的心声’,就继续为祁安志讲解着问题与注意事项,祁安志也没有再怀疑过三当家是否可以看穿他的心声。
如此走出十里,三当家已将该说的都说完,祁安志也已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处,明白了将来该如何去纠正。
同样的,天色已不早了,祁安志与三当家虽是清晨下的山,但祁安志在小镇内做了两个时辰的醉梦,如今又赶路许久,三当家在树林内传授祁安志刀法也用了不少时间,且冬季天短,如今天色已是渐渐昏暗下来。
“可准备好了?”
三当家注视着前方,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但她似乎看到了或是听到了什么,祁安志亦是明白三当家是在问他。
“还有多久?”祁安志向边上挪出两步,向前方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好看向三当家问道。
“半盏茶时间。”三当家回应道。
“我还有很充裕的时间,我们就在这等着?”
“就在这等着吧,你做好准备,七名三流高手,怕不是你能对付的。”
“我觉得,我只能对付一个。”
“另外六人呢?”
“那是你的。”
“我并不想杀人。”
“若是我现在才遇见你,倒是会相信你这句话。”
“现在呢?”
“我不想说没有意义的话。”
“这句话就很没有意义。”
“老天让我说的。”
“你可以不说的。”
“我也这么觉得。”
“可你还是说了。”
“你我都别说了。”
二人均止住话头,就这么站立在驿道上,在等待着还没有出现的那些人。
祁安志却不觉得他是在等人,在他看来,那些还未出现的人,已注定要成为尸体,葬身于这冰天雪地,所以他觉得他在等的只不过是七具尸体。
近半盏茶时间后,祁安志见到了七匹自驿道奔驰而来的骏马,那七匹骏马上各载着一人。骏马上的七人似乎遇到了很恐怖的事情,他们像是在逃命,一种紧迫感自他们身上流散出来。
三当家并没有要避开的意思,祁安志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他明白三当家能让七匹骏马止步,若不然以三当家的头脑,不可能做出这等蠢事。
待那七匹骏马距离二人还有十余丈距离时,马上那七人显然也看见了二人,但那七人在稍微犹豫后,没有丝毫要止步的意思,显然在他们身后,有着比三当家更加让他们忌惮的存在。
也就是在骏马抵达了这个距离时,只见三当家挥动素手,素手呈掌刀状,亦有一道刀芒自三当家的素手上形成,且向着前方掠去。
刀芒薄如蝉翼,长度却覆盖住了整个驿道,沿着驿道向前方飞速掠去,速度极快。
当祁安志注意到这些时,只见一道空气波动,连接着三当家所在之处与十余丈外,那七匹马骏马已有六匹倒下,那六匹马上的汉子亦与马儿一同倒在血泊中。
那六匹倒下的马匹,是自脖子处被劈开的,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开来,五脏六腑也在它们倒下后,因为上半身躯与下半身躯分离,纷纷流淌了出来。
原先那六匹马上的汉子,均是自大腿根下方三寸处被斩断了双腿,但六人倒下后没有痛呼,没有惨叫,更没有满地打滚,因为他们已与那六匹马儿一般,都已断了气,绝了生机!
这一幕十分血腥,就连始终没有变过神色的祁安志,也在这一刻微微变色,但很快地,他那一双充斥着死寂的眼眸里,一抹兴奋与激动一闪而过。
他见到了希望!
那一抹兴奋与激动一闪而过之后,祁安志的双眸再次被死寂占领。
“我已解决了六个,剩下那个归你。”三当家回目看着祁安志,绝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这本该是一个很美的景致,但见到过三当家轻易抹杀六人六马的场面后,祁安志就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再认为眼前的女子美了。
除非,有朝一日他会认为杀人也是一种景,且还是美景,那时的他才会认为,美景中有佳人,美上加美!
三当家的言语落下,祁安志便已施展着还不是很熟练的身法掠过去,经过其中一具尸体时顺手捡起一把大刀,持着大刀向依旧呆立着的那人扑去。
祁安志一刀劈向骏马的头颅,那匹骏马似想避开祁安志的这一刀,却只来得及稍微移动不足半寸头颅,祁安志手中的大刀便已劈开了它那硕大的头颅。
被劈开头颅的骏马并没有发出哀鸣,只因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它与它的主人也因之前的剧变而呆住,故而没有了发出嘶鸣的时间。
骏马倒地之时,马背上的那名汉子终是回过神来,但他那双本该炯炯有神的眼眸里,如今已被恐惧与迷惘占据。
祁安志并没有停手,那大汉还没有完全立稳身形,祁安志便已变幻步伐避开正在倒下的骏马,一刀劈向了大汉的腰际,待那大汉反应过来格挡住他这一刀时,这一刀已镶如大汉腰间近两寸深。
被大汉格挡住后祁安志便收回了大刀,变幻刀势向着大汉当头劈落而去。
而那大汉明显已因之前那一刀散了气力,那一道深深的伤口上短短时间内已喷涌出许多鲜血,他的面色也已在瞬间变得森白。
如今再次挥动手中大刀去格挡祁安志那一刀,使得他伤口处的鲜血在这一刻喷涌得越发剧烈起来,他也因这道伤口,在格挡住祁安志这一刀后,身不由己的向后方退出几步。
祁安志再次欺身压进,不待那大汉有喘息的空档,便再次一刀劈落下去,那大汉再次匆忙举刀格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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