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发出的光是赤红色的光,今日以此薄礼献给陆家,以表连月以来耽误小姐之歉意。”这一句话,让我立刻对他提起了兴趣,母后和皇兄当时四处寻找,苦苦哀求的可以解我天煞命格的宝物,竟然在此处,可是如今又有什么用呢?
我听着他的话话,也是着实可笑,这个李吉,分明就是自己想要退婚,却一字一句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意在我陆家早有退婚之意,他们只是顺成。
今日这话要是父亲开口,就正好迎合了他的意思,那么从今以后,他这个左丞相该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可是若不回应,他是一家之主,这一桩婚事,涉及官场,这样的话怎么能不让他开口。
我紧紧盯着他,看到他一言不发,眉头紧锁,脸色却是很阴沉,继续看看大夫人和陆令仪则是一脸得意,反而透着些轻快之色,因为如果我这个“外室的孩子”让陆家蒙羞,可能就会被赶出陆家,从此再不出现。
而再看对面的高湛,则依旧眉眼带笑的喝着手中的差,却是看着我,我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带着些许玩味,甚至比之前多了一丝笑意,这个人,到真是有趣的很,可是,也危险的很。
我又仔细看了他一刻,他的神色依旧没有看向父亲,却在发现我看他的时候嘴角笑了笑,那一笑似春风满面,秋雨绵延,一瞬间就会为世间所有景物点缀上最美丽的色彩。
可是,透过那一层美妙勾人的伪装,我看到了他似乎并不期待父亲开口,而是期待我的表现,快速思索之下,觉得这似乎也有他自己的道理,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那便该由我来解决,这样既落了一个蛮横无理的骂名,减少之后提亲之类的麻烦事,又能解父亲当下的不适,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收下公子的礼物了。”我站起来,向前走两步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红木匣子。
所有人,除了高湛,似乎对我的行为都很诧异,亦或是惊异,似乎实在控诉这个女子为何如此大胆。
我并不理会他们的目光,而是自顾自说着:“还让公子拿出传家的至宝,虽然这种珠子我见惯了却还是要多谢公子的一份心意,令萱自知前些日子身子不好,外面又起诸多流言蜚语故而配不上公子,还劳烦公子白跑一趟,倒真是令萱的不是了,既然公子已经来了,那么今日令萱就立刻拟出退婚书,经父亲检验之后下午便命人送到公子府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李吉虽然表面上平静,内心却是已经波涛汹涌,看我的神色都变了变,我话中的意味谁都听的明朗,看似无礼,却为陆家拿回了面子。
第一句,收了说见惯了夜明珠,是嘲笑人家李家穷,拿不出更好的礼物,第二句是说,自己配不上他,说李家自视清高,落井下石,第三句,女退男婚,完全逆转时节,看似惊天地泣鬼神,却是表面上顺了李吉刚刚说话的意思,无可辩驳。
我看着他的脸色阴沉,由惨白,变成灰色,变成绿色,到微微发红,再强行变回正常的颜色。
他一言不发,直接低头对我一拱手,说了短短的几个字:“如此,便多谢小姐了。”
之后再次对父亲和高湛行了一个礼,快步
走开,身形看似落魄,却丝毫不失礼节,这李吉也是个人才呀!
我见无事之后,便觉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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