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失落,第一次,觉得它无处安放。
正无措时,他缓缓抬手抚上了桌子上的那一副字画,柔和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错了”我当时不知他所读的诗词是何意,只是冒然打断了他,认真的盯着他手上指着的几个字道:“是墙角数枝梅,凌寒依梅开。”
“为何?”
“因为此刻阿梅在这里,凌寒并不是独自一人啊!”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的太多,直到听到他欲言又止的声音时我才疑惑的抬头。
才发现,他的脸颊微微透着一点红晕,如山中凝雪染指天边晚霞,天地美景,竟凝缩于一处,清冷,美好。
鬼使神差一般,吸引我忍不住抬手靠近,尽管遥远,却并不是不可企及。
“阿梅,你,可会法术?”正在我将要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轻轻后退了半步,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不知从何处想起的话。
我顿住动作,再将手放下,认真的看着他摇摇头。
“那我教你如何?”他问。
“阿……阿梅拜见师父。”我抱拳单膝下跪,虽有些受宠若惊却是答应的很畅快,许是因为好玩儿是因为……想。
学武几日,偶感风寒,近来有些嗜睡,那一日隐隐约约觉得有一只手靠近了我的额头。
温度冰凉,却是如凝雪一般舒服,因为狼的天性,我立刻伸手抓住了它,渐渐移到唇边。
那一只手带着专属于他的香气,幽幽静静,于虚无缥缈之间包揽天下,却又漂浮于红尘之上,不染世间。
我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一只手好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瞬间缩回。
这个动作却惊醒了还在梦中的我。
我睁眼,看到了一个握着手发呆的他,才惊觉,那样一个傲世之人,竟也会有如此无措的一面。
我好奇的凑上前去仔细观察他的脸,最后耿直的笑道:“师父,你脸红了?”
他似乎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后退了一点离我稍远,却被我的另一句话弄的顿住动作,想说话又不敢言语。
“师父,你耳朵也是红的。”
“……”
“……”
“……”
良久,他思索之后方才开口:“刚刚去外面栽种梅树,天气有些凉,不免挨了些冻。”
“这样啊!”我似懂非懂的说着话锋一转道:“那今日午后师父可否带阿梅同去?”
“可……”
还不等他拒绝的话说出口,我就立刻跳下来冲出门,拿起了他常背的袋子,兴致勃勃的走向山中。
那里,梅花林立,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一颗颗亲手栽种。
他说:他想恢复一下这片被苍狼王毁坏的山林;
他说:总有一天这里会开满梅花;
他说:他生平最爱,便是梅花雨。
我抬眸,凝神看他:“好啊,那阿梅就给师父种满梅花,看梅花飞雨。”
原来,温凉救的那个小女孩是她,原来,她可以认识温凉还有许多的渊源。
可是,温凉为什么要说已经让流微因为他死了一次,不能再让她背负第二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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