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狐澜看了少年们一眼,当先停了下来。
随后众人很快在附近找了块干燥平整的地面,少年们手里的奚鼠皮倒是没有丢,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他们把奚鼠皮草草地铺在地上,便坐下来开始休息。
一夜无事。
第二天,众人踏着朝阳再次前进。身后的冰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周围的土地上沙子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深。
举目四见,天地间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红色。地上,是如朱砂般的沙漠;天空中,是彤红的太阳;就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是赤金色的。
流沙岭的沙子和普通沙漠的颜色并不一样,它就是红的。
芮艿蹲下身,捧起了一抔沙土,深红色的细腻沙子从她的指尖缓缓流下,让她感受到了炽热的温度。
“哎哟,真烫手!”柯振石嚷嚷着抓起一把沙,抛向天空,任凭它们洒落。狐桑和狄清川也学着他的样子,做起了相同的动作。
少年们玩了一会,但很快便失去了兴趣,头顶越来越亮的太阳照射在沙漠上,让他们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
流沙岭虽然是一片沙漠,但并不是完全的不毛之地。在这片深红的沙漠之中,间或能看见四五棵乔木。树干呈红中带黑的色泽,不高却笔直,在树顶上,长着几叶厚实娇小的叶片,呈纺锤形挂在枝头。
“这是什么树?”芮艿第一次看到,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这树名为柘树,是我们这儿沙漠里的常见树木。在它的叶片里储藏了很多水分,关键时刻倒是可以用它来救命。”狐爸爸解释道。少年们笑了笑,但都没当回事。
时至中午,一行人前方出现了一座高耸的石山,山峰红褐,整座山几乎没有坡度,直立而起,冲向天穹。在那山脉中,却有一条红色的河流,像瀑布一样疾驰而下,“簌簌”地地汇入山脚下的沙漠中。走得近些才发现,那红色的根本不是河流,而是和少年们脚下的沙子的色泽一般!
“哇塞,这是河嘛?怎么流动的全是沙子?”柯振石兴奋地喊道。
芮艿和狄清川也从未见过如此场景,都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原来流沙岭名字是这么来的,这个有点意思。”狐桑咧嘴笑道,同时四肢着地,飞快地跑了过去。
柯振石紧跟其后,一人一狐拉拉扯扯,在流动的沙河旁跑来跑去,很快便气喘吁吁地累瘫在地了。
芮艿、狄清川和狐杋最后才来到沙河旁。芮艿看着从天而降的流沙,绞尽脑汁也未想出是何缘由,问了狐杋,她也连道不知。
正当少年们沉浸在眼前的奇景中,一道冷厉的喝声突兀地在四周响起。
“何方生灵脏了我的宝地,限你们十息之内滚出我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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