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支百人的军队,也未尝不能一战。
但是此阵只有九名弟子。
战场呈现一边倒的局势,他们也并不是当日迎战司朔的精英弟子,都是早早被放弃,跟在长老边打下手的“废品”。
男子手上的铁环,成了他最坚固的盾牌,每有危险迫近,都会被这其挡下,每挡一次,铁环上面就多出一丝裂纹。而男子的拳头,双腿,甚至牙齿,成了最恐怖的武器!
一名弟子躲闪不及,男子一脚踢来,脑袋像是被锤爆的西瓜,四散开来,其余弟子大惊失色,但是男子并未立刻对他们发起攻击。
他蹲了下来,捡起那名弟子所用的长刀,划开衣服,剖开胸膛,从里面掏出一颗还冒着热气,血淋淋的心脏!
男子还特地把心脏放在手上,向其余弟子展示一番,随后,一口咬下!
血浆从他嘴中爆开,一颗皮球大小的心脏,在他口里,就像一个苹果,一个梨,被他消灭干净,男子脸上还挂着回味无穷的表情。
“可口的开胃菜。”男子吃完,也不顾手中满是鲜血,擦了擦嘴角,“到你们了!”
少了一名弟子的天罡地缚阵,加上已经被吓破胆子的众人,哪里抵挡地住男子!在又付出了两名弟子的代价后,他们选择了最明智的一条路——逃!
但是,哪里逃得掉?漫漫沙丘,毫无遮挡,五邪教弟子标志性的灰袍在男人眼里,就像是老鹰眼中的小鼠,无路可逃!
男人没有立刻追上去,猎物全部跑散,然后再孤立无援中逐个击破,慢慢玩弄,让他们在无尽的恐慌中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这才是猎人真正的乐趣所在。
站在沙丘上,男人如狼的目光,睥睨天下!
惨叫声在大漠中此起彼伏地传来,没有任何能遮挡的东西,意味着声音也能够传的很远,每当远方传来一丝惨叫,余下的五邪教弟子心中的恐惧便加重一分,死亡的威胁就像一把倒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时间每过一分,利剑便下垂一寸。
男人的刀剖开最后一名弟子的心脏,给这场屠杀划上句号。男子身上早已被血污所覆盖,满是黄沙的大漠里,一个浑身鲜血的人站在那儿,格外扎眼。
将心脏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男子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血为饮,心当食,这就是他的食谱。
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心脏被他全部吃完,男子打了个饱嗝儿,有些意犹未尽。
“吃完了,该干些什么呢?”他看了一眼四周,仍是无尽的飞沙,他有些无趣。
“既然五邪教把这么多人献给我,不如就顺手帮他们把这件事给做完吧。”他的目光锁定,正是那个年轻人逃走的方向。
接近鸣鹿城,年轻人的心情格外放松。他自小便进入五邪教,因为机灵和会做事而被赏识,但是后来又因为既无武学天赋,也不擅长药毒,而被下放,沦落到管理外门弟子,但是这些年,他利用五邪教的身份,敛了好些金银,这次回来拿回钱,进入中原,改头换姓,做个富家翁,不失为一条路子,只是在去往中原的路上,必须经过鸣鹿城,这一点他倒不担心,他早就和守城卫士打过招呼,送了些银钱,进城出城,他们不会为难自己。
正当年轻人想着以后要娶几房小妾的时候,耳边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出现了。
“小伙子,你可知道你们原本是要往哪儿去?”与普通路人问路没什么差别,但在年轻人听来,像是催命的呼喊!
他转过头,看见男人浑身沾满鲜血,站在他背后,一阵腥味熏的他胃里翻江倒海,看见年轻人转头,男人“憨厚”一笑,露出两排黄中泛黑的牙齿。
“您…您问这个作甚?”年轻人不算蠢,既然出现在他面前,说明那些五邪教弟子,早已命丧黄泉,据教中人所说,他吃饱后还算好说话。
“当然是帮你们教做完该做的事啊。”男人回答道,又猛地凑到他身上,仔细嗅了嗅,浓郁的血腥味让他直翻白眼。
“茱萸?”年轻人身上一股辛辣又带些清香的味道让男人的鼻子痒痒的,很是难受。
“这就是你说的,能挡住我片刻的法子?”
方才放出男人的时候,年轻人往自己身上撒的,正是茱萸粉,教中人曾说过,他很讨厌这种味道。
“大人,我们要去的地方正是那儿。”忍着呕吐的欲望,年轻人用手指指了指北方,“一直往北走,大概三个时辰,我们的人就是在那里消失的。”这一点上,他没必要骗男子,叛逃后,他对五邪教其实还是怀着一丝丝愧疚,这么做,正好将那点愧疚所补偿。
男人退后几步,年轻人顿时觉得那让人难受的腥味少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问向正往北方眺望的男人“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点点头。
年轻人如获大赦,但并未马上转身离开,口里还说着“多谢大人开恩,小的没齿难忘!”恭维话反正不要钱,多说几句又何妨?
一柄尖刀,将年轻人扎穿,男人还保持着抬手掷刀的姿势,“为…什…么…”年轻人有些不解,他明明都点头了啊,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呢?我还有好几房小妾没有娶呢?
年轻人的意识慢慢模糊,男人走到他身边,一脸奇怪的望着他,“我只是点头,可没说过要放你走啊?”
“还有啊,你的情报有误,并不是茱萸能挡我片刻,而是这是我最讨厌的味道啊!”
“这可是最能激怒我的味道。”男人恶狠狠地说道,并没有剖开他的胸膛,像他对待前面几名五邪教弟子一般,那股浓郁的茱萸味道,让他的心情变的很差,他需要新鲜的,没有异味的血肉。
……
“长老,让那小子领队,不会出什么问题吗?他这些年一直暗中借我教之名,行穷奢极欲之事,若不是念在往日为我教做出贡献的情分上,早将他炼做药人了,这种大事,交给他来主导,真的能成吗?”周长老身边一位灰袍问道。
“谁说这件事是由他来主导的?”周长老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旁人的话,眼皮子都没抬,回答道。
“不是由他来主导!?可是您在出发前明明说过,队伍中的弟子全权由他调度指挥?”那人有些不解。
“我还说过,这一队弟子,全都是献给那个人的祭品,他那点小心思我如何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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