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离着书房仅有一个刀身似的走廊,走廊中摆了两个长案,一处放了那把被她弹奏过的古琴!一处则放了架起的纸扇。
这两件物品展示的不错!足显某王才华横溢!不似一众毫无学问的皇族贵人。
卿灼灼摸索着行过走廊,到了书房,便屈身跨过了门槛。顷刻,便见某王正于书桌前撑头闭目。
居然还在!幸好,她早有准备。
不知他这是睡了,还是在养神?
缩在走廊口,卿灼灼咬了下内唇,而后瞧了一眼旁侧,恍然发现那依靠在角落里的碳盆。
挪挪小步,拾起一块,轱辘丢去,就于书桌前打了个圈。
没什么反应!
她又捡了一块用力丢出,依旧没见反应。
故起身拍拍手,抬腿踮脚地走近。
眼瞅着仅差三步就要跨过门槛了!怎得从身后传来一阵凉风,哗哗两声便将房门给关了紧。
卿灼灼拧眉回头,顷刻见一脸颊贴近,不禁慌张的后移,身子微晃,随即后仰。
然她未曾挨地,转之被一暖掌轻抚腰身。
“嚷什么呢?”
心慌,心颤……心乱!自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王,王爷!”原来没睡!白害她兴奋一场!
南风盏用力一收,就让她站了稳。
“又想在本王眼皮底下做动作?”
“……我没呢!”卿灼灼赶忙憨憨迎上,“我这不是见王爷睡着了!想着帮您把门关上么!免得!免得着凉!”这话说来,底气并不足。
“那你刚刚扔煤块,是为了测风?”
“……对!是为了测风!”台阶给的不错!她也顺的不错!给了她,她就下。抿紧薄唇,继续上扬。
王爷总是一脸的紧绷,此刻不好猜他的心情是生气,还是……总之,自己弄的事,自己解决掉!
瞬时行去,低头拾起煤炭。
怎得捡到第二块,就被他拽了手腕。
“过来!”
“诶?”她撩着大眼,不知何意。
行至桌前,见他挑了一块白布,为她擦尽了掌心的脏处。
王爷还是个暖心的人!这照顾的也是有模有样!她若是普通女子,估摸着都要动心了!
“玩什么不好!偏玩煤炭!不知那些烧过的煤炭!对皮肤不好么!”
“……”
“想你这细皮嫩肉变成粗麻烂手?”
“真的假的!”别吓她!她已经很多年没做过保养了!
赶紧跑去水盆前清洗,心间嘟念:下不为例!
“你那么不愿在湛雅园住?”
回过头,瞧了某王的眼神,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依旧拧眉打量,“看你似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就搬回去吧!”
“真的!”
倒是兴奋!“回去睡吧!”
她闻声点头,随即行入走廊。
南风盏拧眉落思,见眼中的她,“确不似一般女子!”
次日清早,她起的很早!因某王答应让她今日回沁雪院!推门行步穿过走廊,瞬时发现书房中没有人在!
“今儿什么情况?”就连园子里也未见其影!
踏出书房,围着青竹亭绕了一大圈。半透明的轻纱上堆积片片,随风摇晃后,嗒嗒垂下几滴。
点在手心,彻骨冰寒。
从前她挺耐冷的!怎么这会儿颤的难受。赶紧用另一只手捏袖擦去,再放到嘴边哈了些暖气。
片刻不过,忽听园外传来了脚步声。她以为是某王回来了,立刻背手转身,立正站直。
怎得,入了眼间的竟是孙婆婆!撩眉一瞬,见她手中还托了一个长盘。
瞬时捋了额前碎发,摸摸肚子,确是饿了!
“卿丫头!你怎么在这?”
“我……”王爷说她在这里做什么了吗?这样贸然回话,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和某王说的不一样!
那不是给他俩找事么!
“你不是去大殿下府上学规矩了吗?”
“诶?啊!对!”结结巴巴的不知从哪头说!某王就应该早些跟她说清了!
“怪不得,王爷都出府了!还让我把饭菜送到湛雅园来!”
“王爷出府了?”
“是啊!”孙婆婆未将她的疑问多放心上,瞬时将长盘端去了书房内。待她出门,还见她于青竹亭前呆站!故扬声唤她,“一会儿饭菜都凉了!你赶紧进屋吃!吃了以后,把王爷交给你的事情都办了!早点回沁雪院去!”
一连跟她说了好几句!然她此刻却没听进多少!也不知自己这小脑袋瓜里捉摸了什么!
总之就是不清爽!
……
千秋国宫内曲声萦绕,众皇家皆在自己的位子上举杯尽兴。此间,唯独他一人拧眉落思,愁绪难散。
皇帝的座前,守着两位妃嫔,却并不见西宫娘娘在侧!不知是大皇兄未叫!还是她今日不舒服!
“难得在国宫内看到十七弟!这些年,大家可都以为你大门不出,在府上吃斋念佛呢!”此话一出,众人含笑。
南风盏撩眉逢去,顷刻便对上了自己的十五皇兄。
其名为南风铎,品性同八王南风拓不相上下!一样的心机深重,一样的不可一世!
这会儿,亦是二人相邻。
“诶!十七弟可不喜吃斋念佛!偶尔也给自己开个荤!”南风拓当即接了话,明着是为他开脱,实则是要趣上加趣!“你不知,十七弟府上有一美婢!才情惊人!相貌更是让人久久难忘!”
“哦?十七这是何时开的窍?”
一众欢笑不止,连高台上的皇帝都忘了此刻身份!左拥右抱好不在意!
坐在南风盏旁侧的男子欲要动怒,却被他顷刻按住。
一手端起酒杯,贴近薄唇,面色极其淡然,仅是侧去一点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
“十一弟同十七最好!可知他府上婢女,真有八皇兄说的那么美吗?”南风铎不甘安静,似非要掀起阵阵暗讽。
皇帝亦不制止,明摆着要看他的笑话!
这样的皇族盛宴,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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