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去爬山吧。”我打电话给她。
“哪里爬啊?”她问。
“白云山。”我答道。
“好!”她一口答道。
当我看到我的女孩时,真是想笑,她背了一个好大的背包。
“里面都是什么?”我问。
“嘿嘿,吃的。”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因为山太高太大,爬上去应该是挺浪费时间的,而且她背了这么大的背包,于是我们就坐索道上山。
索道慢慢前行,在云雾间上行,下面是绿油油一片,不远处则是宏伟的城市。我们坐着,彼此靠着头,看着远处的城市轮廓,沉浸山间的宁静。
“这样的时刻太美好,好想时光一直停留在此。”她说。
“要不让开索道的,把机器停了。”我开玩笑说。
“你这个人,也开始不正经了。”她笑了。
“熙早,你看索道下有多高?”她突然问。
“没多高,一百多米吧,岭南都是丘陵,海拔不高。”我说。
“掉下去,会死吗?”她又问。
“会吧。”我说,“你怎么老是提死不死的话题?太不吉利了。”
“哈哈,你也是个迷信的小孩。”她又乐了。
“岭南人不都图吉利么?”我争辩道。
“是是是,几千万岭南人又为你背锅了。”她笑得更欢了,仿佛山间都是她的笑声。
望着她开怀大笑,和那爽朗的笑声,我忽然看到她眼睛是红肿的。
想起过往种种,我总觉得在我身边的这个女孩,藏着许多秘密。我有时候想提出我的疑问,可是她仿佛总会先我一步发现我的疑心,而早早地用惯用的大笑转移掉。
可是我的心底,还是有很多疑虑:
她为什么会跟流氓混到了一起?
她为何从不提她的父母?那一次在校门口宝马车上下来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她的母亲?
我们逛完花街的那天,她的突然离去,似乎又是蓄意的。
疑问,太多的疑问了!
我偷偷地从索道车的玻璃中依稀看到我的女孩——她在望着远处发呆……
“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同时问了这句话。
“呵呵……”我们又同时笑了。
接着,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我在想,我们的将来……”我这么说。
接着我们又沉默了。
“将来?……呵呵……”她突然发出了让我颤抖的冷笑。
“怎么了?”我问。
“哦,没什么,我觉得你很可爱。”她把头转过来,依然露出她灿烂的笑容。
到了山上,我们找到了一块草坪地坐了下来,然后把一些吃的摆出来,准备野餐了。她带了好多吃的。
吃完后,我们就躺在草坪上彼此靠着,望着蓝天白云。进入无限的遐想。
“你知道吗?今天我很快乐。”莫嘉慧说,“不对,和你在一起后,我觉得一直都很快乐。”
“哦。”我木讷地回应,其实我是有千言万语想说。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想和嘉慧一起奔跑、想和她一起躺在草坪上、还想和她一起变成天上或明或暗的云。
“哦哦哦,你这个‘小老汉’吗?”她带着夸张的愠怒。
“我很快乐呀,有很多意思想表达,但是却表达不出来。”
“我不相信,有什么是表达不出来的?”她说。
“我语文挺差的。”
“那你用数学、物理、化学表达。”
“如果你是x轴,那我就是个正弦函数,围你转动,有收有放。”我灵机一动。
“正弦函数是什么?”她一下子就懵了。
“没文化真可怕。”我得意地说。
“你重说一个。”她坐了起来,拉扯着我的衣服。
“你的周围有磁场,离你越近,就越被你吸引。”
“哈哈,这个我听得懂。你知道吗?熙早,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颗尘埃,漂浮在空中,而你却是地心引力,把我吸回了大地。”
一阵风吹过,吹起不远处一株蒲公英,飘舞起毛茸茸的蒲公英种子。嘉慧的脸上却突然有了一丝哀怜。
“会不会一阵大风起,又把我吹到了天涯?”
我也坐了起来,回答说:“怎么会?即使有一天,我们不幸被大风吹到了数轴的两端,正负无穷,生死相断,没有关系,只要求个倒数,我们就能心心相依,永远相伴。”
听了我的话,她咯咯大笑,眼角还笑出了泪:“我知道你就是那么伟大,像牛顿,在偶然的机会把我发现了。”
清风吹拂,阳光明媚,我们闭起了眼,感受着春日的和煦。
忽然,我感觉到嘴唇软软的,奇怪的感觉。
我睁开眼,发现她已经靠在我的身上,我的一睁眼也许确实吓着了她,她迅速坐起来,脸刷一下红了,然后很害羞的低着头。
傍晚的时候,我们就回家了。
这快乐的一天。
快乐是痛苦的前奏,痛苦静悄悄的来,然后静悄悄地摧毁了一切。
那是一个上午,是父亲打来了电话。
“你马上去天河城广场等我,把我桌上的那个手机带给我。”一开口,便是他那不容拒绝的命令。
“哦。”
到了天河城广场,父亲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另一个手机号码,我接了。
“到了吗?”是父亲。
“到了。”
“你现在到北区2号门等我。”
“哦。”
到了北区2号门,我已经有点烦躁,开始欣赏那手机。
不过,手机再次响起来,还是刚刚的号码。
“你到了没有?”
“到了。”
“你确定是2号门?”
“是。”
“你抬头看看,确认一下是不是北区2号门。”
听了父亲的指示,我抬头向大门口望去,内心却一股激愤。
那熟悉的背影,偎依在一个老男人的怀里,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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