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礼了。”
云舒觉得,有些话,他们之间是时候说开了,便定了定神:“当年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可是我有我的立场,朝堂沉浮身不由己,你应该会懂。”
云舒不再说什么,也知道他听懂了,话不用说得太明白,明白人自然会明白的。
以前他们一起去平叛,两个人常常一起潜入村寨打探消息,一起在外边烤野味,一拍即合互相欣赏,倥偬少年,对酒当歌,那段岁月真的很难忘。
楮铭抬眼看她,一双眼睛真诚坦荡,落落大方的站在他面前,心里好像有什么坚冰慢慢融化了,这些年,他在气什么呢?
不是他构陷楮家,而是当年他们曾那么真诚待彼此,一起出生入死,却抵不过区区朝堂利益。
就好像你好不容易想对一个人好,他反手就给了你一耳光,打掉了他们之间的点滴温情,也打掉了他的骄傲,他这些年,在气的是这个。
楮铭呼出一口气,笑了笑:“这些年也没少给你使拌子,就当是扯平了吧。”
他倔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他一句道歉嘛。
云舒眨眨眼睛,轻快的道:“那我以后私下叫你璟瑜兄。”
璟瑜是楮铭的字,还像以前般直呼他名字也不妥。
觉得好像解开了一个很久的结,她与楮铭,像多年前就熟悉的老友,也不习惯侯爷侯爷的叫他。
他轻轻答道:“嗯,好。”
艳丽的秋阳彻底从浓雾里浮出来了,山峦间光芒万丈,金紫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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