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手持马槊,夹道肃立,呵!好大的排场。
待寺中僧人诵完了《地藏经》,才见方丈陪了一队人马出来,为首的男子生得高大,一身绛紫暗纹的常服,腰间一块小巧的楠木令牌,脚蹬六合靴,腕上竟还绑了麝皮护腕,剑眉星目,薄唇轻言,窄袖胡服勾勒魁梧身材,眉目流转间气势逼人,让人不敢轻视,对周遭人的恭维不冷不热,通身的傲气不怒而威。
云舒嗤笑,这男人,还是这样。
“陛下此次发痘突然,太后担忧陛下龙体,有意为寺中供奉香油,劳烦方丈为陛下诵经。”一副将把装帧精良的佛经取来。原是为陛下祈福来了。
看着人群中冷傲的男人信步走来,竟觉颈间凉飕飕的,缩了缩脖子。
“云世子是在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吗?”己经转身的男人又转回来看了看他,玩味地笑道。
云舒:……………
这也,太直白了吧。
“侯爷说笑了,今日侯爷白龙鱼服,有幸得见故人,又恐侯爷早忘了我,所以没上前见礼,侯爷莫怪。”
心内腹诽:倒了血霉,回京第二天遇到你。
楮铭看着眼前只到自己下巴的小世子,明明是武将世家,却生得瓷白如玉,眉眼细腻,活脱脱的奶油小生,无半点男儿气概,面若敷粉,唇如凝脂,两年没见了,眉眼间的痞气却还在。
狡黠的眸子还转来转去,还和当年一个样。
“无妨,既然你回来了,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说罢跨马而去。
云舒在风中凌乱了,这是……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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