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彪得胜还朝,赵骏带人亲自到顺安城楼下迎接,随后乘龙辇而行,享受到极高礼遇。
赵骏论功行赏,封南宫彪为平北大将军,手下十多名副将也都官升一级,封侯拜将。
几天后,十多个附属国派使臣陆续前来祝贺赵骏征讨北匈奴凯旋而归。这些小国当中就有拿渡国。
赵骏对拿渡国颇有敌意,想起当年凌连雄和上官翎无处栖身向他们寻求救援惨遭驱逐,如今却来示好,有些恶心,不顾上官翎拦阻,当即把对方使臣遣散出城。
事后,赵骏向上官翎解释:“琪妃,对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见死不救,现在想趁机示好,其心可诛,而且小红作为两国和亲郡主,并没有出言拦阻,加上宁贵妃的无情背叛,我想讨伐灭国的心都有过,只是念及你与小红有段姐妹关系才没有大动干戈而已。现如今,他们派使臣前来巴结,为时已晚,但爱妃放心,只要有小红在,我绝不会兴师问罪,这样做就是给那弹丸小国以警示和威慑,希望他们能体谅你的一番苦心吧!”
上官翎连呼感谢。
数国来朝之后,匈奴大可汗寒热虎耶亲率使团前来感谢赵骏,携带众多良马和珍珠等罕见宝物,同时递交结盟国书,有意永修之好。
赵骏大喜过望,不仅签署国书,而且有意赐婚给寒热虎耶小儿子。
在容贵妃和上官翎的择选下,赵骏同意选派郡主远嫁匈奴实现联姻大计。
送亲大典过后,赵骏才清闲下来。
一日午后,容贵妃和上官翎匆忙赶去乾坤宫。
“皇上,眼看要到中秋佳节,臣妾有一事不明,特来讨旨。”容皇后小心翼翼奏报。
赵骏笑吟吟相问:“皇后整日为后宫之事操劳,辛苦了,说吧。”
“中秋乃是一家团圆之日,臣妾有句话不得不提醒,太后和郑氏那边?”
刚才还笑吟吟一团和气,听到这话,赵骏突然变得冷如冰霜,不耐烦地说:“在我面前别提这两个人,给她们供吃供喝已是恩德,罢了,我的好兴致都让这事给搅了,没其他的事,你们就退下吧!”
容皇后变得沉默。
上官翎担心劝道:“皇上,我们来之前反复思量过,这件事虽小,但关乎你的威严,还请三思呀!”
赵骏顿了顿,随即说道:“你们的心思我怎能不知?可她们对我又是怎么样的?把我关在风影台近半年之久,难道你们也忘记当时受过的屈辱了吗?两年前,她趁夜将我押至风影台监禁起来,从未探望过我,而你们也受过驱逐,这件事我永远记得,你们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就算全天下人骂我不孝无德也不要紧,我对她们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这事就此打住,谁敢再说别怪我动怒惩罚!”
上官翎还想再劝,被容皇后慌忙拉住。
赵骏气呼呼钻进书房,顿时不理睬她们了。
三天后,赵骏在御花园凉亭和众嫔妃笑谈赏月,俨然将刘太后和郑皇后放弃不顾了。
闲谈间,大家避讳谈及这类话题,但也明白了赵骏对刘太后和郑皇后的鲜明态度。
从此,后宫之中没人敢替刘太后、郑皇后甚至齐昭仪说话,已经跟着疏远淡忘了她们三个。
刘太后和郑皇后在水银阁过着凄苦暗淡的日子,但从未放弃过出去的念头,对赵骏使出一计又一计,不是喊头疼脑热,就是说那地方闹鬼,总想变着法地逼迫赵骏心软放出去。谁知赵骏总会差太医过去诊治,伺机探听虚实,不为所动。
刘太后拿赵骏无法,只得神神叨叨,佯装先皇附身,不停责骂赵骏,日夜啼哭,弄得后宫人心惶惶,个个疑神疑鬼起来。
容皇后和上官翎再次冒险劝谏。
“皇上,她们一没名分,二没爪牙,现在日夜啼哭,以臣妾的意思放她们出来吧!”容皇后苦劝道。
上官翎见赵骏有些犹豫,紧跟着劝说:“在外人眼中,太后毕竟是你母后,而且你与郑氏有过近十年的夫妻情分,现在她们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再这样下去,不知内情的人会说你太过冷酷,有损皇威和圣德,眼下没必要再跟如此软弱不堪的人较真,趁她们还未彻底丧失理智放还出来,你也能落得宽厚仁慈的美名。”
赵骏叹口气说道:“其实我最近也在想这件事,她们都受到了应有惩罚,现在也能知错,只是一直犹豫不定,既然两位爱妃如此劝说,那好吧,就听你们的,放她们出来,量她们再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了!”
容皇后和上官翎喜不自胜,接连夸赞赵骏心怀仁慈,是个难得圣君。
当天下午,赵骏就带容皇后和上官翎去探视刘太后和郑皇后,作出了艰难让步。
一见到赵骏,郑皇后不停磕头求饶,连说知错悔过了。
刘太后倒没说这样的软话,只是涕泪横流,说先皇显灵终于让赵骏良心发现了。
让大家深感惊奇的是,赵骏不再称呼刘太后为“母后”,还是悄然改成了“太后”,对郑皇后不再喊“皇后”或者“芮儿”,而是直呼其名或者草草喊个“郑氏”,已然和她们划清了界限断绝了亲人关系。
让刘太后还去慈宁宫,安排郑皇后去了慈宁宫不远的嘉禾宫,给她们新派去几个戴罪立功的宫女和太监,从旁监视和伺机探听,早将她们看管起来。
等赵骏等人走后,郑皇后趁无人之际,偷偷向刘太后抱怨,“姑姑,他这是换着法地虐待我们,刚才这些人肯定受过他的威胁,个个贼眉鼠目,连出恭都要跟着,这里和水银阁又有什么分别呀?”
刘太后叹息道:“你别乱说,在水银阁我们与世隔绝,但现在你我重获自由,你说的很对,我们是被他重新看管监视起来,但你别忘了,这里是我之前住过的地方,而且已经回到宫里,以后一有机会我们还是能东山再起的,现在说这样丧气的话未免有些过早了吧!”
郑皇后摇摇头,表示很不理解,“姑姑,你别忘了,他现在跟我们断绝关系,剥夺了所有权力,只是拿好吃好喝供养,这里处处是他的眼线和耳目,我们哪里还有什么逃离机会和出头之日呀?”
刘太后苦笑道:“你傻呀,能从水银阁出来本身就是天大的翻身机会,虽说我们暂时被囚困于此,但你别忘了,在外人眼中,我始终是他母后,是当朝太后,只要小心和他周旋,就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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