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全场。
“识相的就赶紧滚,你们要是还敢打五行符灵的主意,就不只是……”
李兴启的狠话还没放完,一道强光突然照在对面那群叫“黑巫”的人身上,那些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
就在那道光照射下来的一刹那,不知为何,李兴启怀里的兔兔开始变得躁动,对主人又是抓又是挠。
李兴启先是好像发呆一样,愣了几秒,紧接着神色突然变得十分激动,对着脸熟大叔喊道:“我有事,要先走一步,咱们有缘再见!”然后就向那道光出现的地方,急忙撒丫子赶去。
“你个混账,要跑哪儿去!我还没说这地儿以后的打算呐!”
脸熟大叔显然对这情况难以接受,要知道,换做以前,只有钱对李兴启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老子现在有天大的急事!反正我以后想知道了,再来问你也不迟!”
喊话无效,脸熟大叔只好冲着李兴启远去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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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脸熟大叔正在摇头的时候,负责播放这些小剧场的放映机突然好像卡机了一样,李兴启奔跑的画面开始慢速播放,倍速,倍速,倍速,倍速,直到最终变成定格画面。
画面静止的那一刻,小剧场的屏幕似乎也同时坏掉了,中间出现了一个小绿点,然后慢慢扩大,很快就覆盖了整个屏幕。
绿色不愧是被誉为生命力的颜色,它不甘于被束缚在仅仅一个屏幕大小的框里,很是霸道地像火山喷发一样,向外喷射,快速覆盖了整个脑内小剧场。
李逸之打心眼儿里不喜欢原谅色,可是从今天开始,他注定将和这个寓意深远的颜色携手同行,共度余生。
一个正常人脑子里尽是自己讨厌的东西,会本能地觉得烦躁,再加上李逸之的脑容量并不大,这么多看起来和小说场景一样,不合常理,却又和李兴启密切相关的画面一涌而上,李逸之感觉自己的脑袋下一秒就要炸掉。
此时,他已经基本上失去了自我意识,只是出于本能,勉强合上了日记本。封面上的怪异图纹刚好映入眼帘,那一刻,在李逸之脑海里,那抹绿仿佛瞬间变成了寄生虫,控制宿主的身体,按照它的指示行动。
他像木头人一样,机械地站起来,转身走到电脑桌与多功能大桌之间的空地,开始做起了一系列动作,既有点儿像打拳,又有点儿像古风舞蹈,总之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
他把这套动作重复做了五六遍之后,头痛终于开始慢慢得到缓解。李逸之的思维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想起来这套不伦不类的动作,似乎是小时候,父亲教给他的广播体操,说是可以强身健体。
然而当他和小伙伴玩耍的时候,把这套“小树成长操”做给他们看,他们却都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说自己没见过。
当李逸之做完第十遍的时候,大脑终于获得了彻底的解放,就像做完游戏里很是枯燥无聊,但又奖励丰富的日常任务一样。
突如其来的放松状态让李逸之如释重负,他感觉身体被掏空,脑内变得一片空白,也不管在不在床上,就这么直直倒地,随之而来的,便是长达五小时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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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这是一首十年前烂大街的逗音神曲,而陶醉于自己歌声的眼镜男,正是许唯科。
女神是历史系的研究生,许唯科的室友李逸之本科也是历史系的。李逸之的歌单里,不是古风,就是多年前的老歌,由此,许唯科居然推论出女神也会喜欢相同的曲风,如此举一反三的脑回路,也是清奇到了一定境界。
“椅砸,快来吃饭嘞,吃饱饭才有力气吃鸡哦~卧槽,这小子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许唯科原本满心欢喜地回到宿舍,打算哥俩好美美地享受一顿晚餐之后,开始属于吃鸡的夜生活,却因为室友此时睡着了,而打乱了计划。
倒不是说李逸之睡着了,就不能被叫醒,他的起床气还没那么大。可是李逸之现在睡姿奇葩度,和许唯科早上的有得一比,足以证明他的精神状态是有多差,才能够以如此不爽的姿势睡着。
李逸之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靠在床边,直挺挺地举着,脑袋压在右手臂上。许唯科光是看着,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右手的麻木程度,那酸爽,简直莫摆了。
“椅子,快起来了,要睡也别在地上睡,先填饱肚子,再回床上睡吧。”
许唯科一边叫着室友的外号,一边使劲儿晃动对方的肩膀,就在李逸之的脑袋快要被摇下来的那一刻,这位始终不肯睁开眼睛的睡美人(男?)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的话,许唯科怕是真的会想去吻醒他。
并非许唯科以为童话故事是真的,毕竟他从小就只相信科学,又是一枚钢铁直男,再加上李逸之的脸并不美。就算他对女装大佬挺有兴趣,李逸之那张纯爷们儿脸套在女装上面,也只会让他想吐。
许唯科只是单纯的认为,这项舍己为人的行动,能够把同是钢铁直男的室友给恶心醒,虽然自己也会被恶心到,但是谁叫他这么伟大呢~
幸好李逸之及时醒来,避免了这场两败俱伤的祸事。
李逸之刚刚被人强行从昏厥状态唤醒,还是一副“宝宝今天没睡够,感觉自己萌萌哒”的呆傻表情。他勉强抬起沉重的脑袋,双眼无神地环视四周,终于在看到电脑桌上的日记本时,彻底清醒了。
他逐渐回想起自己一翻开日记本,就看到了一些乱七八糟又不切实际的画面,可是那些画面却又都变得模糊起来,好像打了马赛克一样。
他只记得在那些画面里,父亲好像总是和一个有点眼熟的中年大叔一起出现,地点也不尽相同,似乎还养了一只宠物?可是他们具体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唯独有两点,是他牢牢记住的,一是画面结束之后,满脑子的原谅色,二是看到日记本封面上的怪异图纹之后,重复做了十遍的广播体操。
不过李逸之很快就放弃了继续思考那些怪事,因为他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开始上蹿下跳,似乎在抱怨主人怎么还不投食。
“喏,你爱的宫保鸡丁盖饭,算是回报你中午给我点的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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