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大哭,“爹啊,你咋就走了啊,儿还没好好孝敬你呢,儿还准备明天就接您去斜阳县住呢,怎么您老就没了啊……爹啊,我的爹啊……”
饶是白芍曾对白老爷子心灰意冷,可听到了白川柏如此哭嚎,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孩子爹……”吴氏一边抹泪,一边劝白川柏,“孩子爹,他四叔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大伯也没到呢,你可得撑住,寿衣棺材都得置办呢……你不能就这样不管啊。”
“我……我知道。”白川柏抹了一把泪,又仔细瞧了两眼白老爷子的面容,这才站起了身,声音低沉的道,“已经五更天了,出云镇做白事儿的应该开门了,我去买东西。”
“哎,家里这边我照应着,你快些去。”吴氏忙不迭的催他。
因为这人死之后,只要有点钱的人家,都是要沐浴更衣才能放进棺材里的。
但是人死后身体会逐渐变僵,如果不趁着身体还软和沐浴更衣的话,可能这寿衣就穿不进去了。
白川柏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才强忍着悲恸去置办一应事物。
因为是冬季,虽说已经五更天了,可天色却还是黑咕隆咚的。吴氏怕担心悲伤过度的白川柏出事,硬是安排了赵龙也跟着过去了。
如此一来,留在白家的人就基本都是一些老弱妇孺了。
给白老爷子擦洗身子是不能做的了,可找人搭棚子,还有将堂屋门给挂起来等等事情,还是要做的。
吴氏抹了把泪,准备去堂屋问一问刘氏,家里那些破烂不用的竹席子在哪儿,要找一扇来挂在门上(当地习俗)。
这时白芍才注意到,自他们进门之后,刘氏就一直不哭不闹的坐在堂屋里,瞧着人来人往也没翻眼皮子,好像失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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