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
往常她想占老三家点便宜,那几个孩子可是立马就会跳起来,跟自己吵架都算是轻的。
头一次,她们竟然这么好说话,全都应允了下来。
“那,那你们多给我拿点……我要十匹好料子,你爷也要十匹……其他人,每个人给五匹就好。”刘氏不太确定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陷阱,所以故意得寸进尺的索要。
一旁的白微气的脸都青了,白芍却还是好脾气的点头道,“奶说啥都行,就是不知道要啥样的花纹,奶你说,我让伙计给你抱过来。”
“啥都行!”再次得到了确认,刘氏立马高兴的拍了一把椅子的扶手,大声道,“全都给我拿来,拿来,我要最好的,最最最好的那种。”
“好的奶。”白芍用余光瞥了一眼大门口站着的人,浅笑着站起身,拍了拍手,把几个不是特别忙碌的伙计给拽了过来,“奶,在拿布料之前,我先带你认识一下锦色的伙计,这个是大柱,这个是陈喜,这个是刘二郎,这个是姚台……还有柜台跟前的那几个,分别是刘楼,赵秦,朱大郎,还有朱二郎,那是兄弟俩,干活都勤快,奶你认识认识啊。”
“我……我认识这些个人干啥?”刘氏有些纳闷的问道。
白芍再次瞥了一眼那大门口站着的人,笑着道,“奶,认识这些人,当然是为了方便奶以后管理铺子啊。”
“我?管理铺子?”刘氏吃惊了,“你们,你们要把这铺子给我啊?”
“当然了,奶。”白芍依旧浅笑着道。
“啊……”刘氏和白蔻娘俩全都呆住了。
片刻后,二人有些惊喜的对视了一眼,结结巴巴的问道,“真的,真的给我了?”
“当然了。”白芍浅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异常,没有引起刘氏的警觉,反而让她做起了春秋大梦。
现在家里已经开始逐渐过得很好了,要是再有了这个铺子,肯定过的十分滋润。
这么大的铺子,每天咋也得十几两的赚头,这以后,得生多少钱啊……
因为开心,因为激动,刘氏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都不知道,只两眼发亮的做着美梦。
倒是白蔻,有些警惕的问了一句,“你们为啥要把铺子给我们?”
“因为啥?当然是因为我们一家都死了啊。”白芍挑起嘴角,诡异一笑,“奶这么来,不就是想逼死我们的么,等逼死了我们,这铺子就成了奶的,对不对奶。”
刘氏毫无所觉,以为白芍说的是这铺子以后就是她,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并兴奋道,“这铺子以后就是我的了……我的铺子……我的铺子……”
看着刘氏兴奋到连面部表情都无法控制,白芍收起诡异的笑容,用余光撇了撇锦色大门前的那个身影,却发现那人此时动了起来,大步的走进锦色,然后猛地停在了刘氏的跟前,大吼道,“够了,刘贤香,跟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这一声大吼,犹如平地惊雷,吓醒了还在美梦中的刘氏,也吓到了周围正在买布料的百姓。
白芍回过头,和白微一同对着白老爷子欠了欠身,低声道,“爷来了。”
“爹……”白川柏和吴氏也都看向了白老爷子。
“老三啊,孩子们……你们别理会你们奶说的话,她就是失心疯了,别理会她,她想钱想疯了!”白老爷子气的嘴唇都在颤抖,“我这就把她带走,不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完,上前两步,就要扯着刘氏的胳膊往外走。
刘氏被惊的赶紧后退了两步,恼怒的冲着白老爷子大吼道,“你干啥?白景生,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白老爷子压着心底的一团火,咬牙道,“你先看看你做了什么,跑来要老三的铺子?当年在出云镇你就想要干股,如今到了斜阳县,你的心愈发大了,都不仅仅满足于干股了,竟然想要整个铺子?还想逼死老三一家?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呐,刘贤香,我不能让你祸害孩子们,你跟我走,跟我走!”
说完,一把扣住刘氏的手,就拉着她往外走。
刘氏自然不肯,就原地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这铺子是她们主动说要给我的,我怎么就不能要了,是她们主动给我的。”
“主动给你的?那是人家孩子被逼的都说反话了,你都听不出来?”白老爷子被她那刁蛮的样子气的心口疼,“你跟我走,跟我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刘氏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气的扭头对着白芍破口大骂,“你个比崽子,竟然敢骗我,明明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是你什么都应下来的,现在竟然污蔑到我头上,算什么,算什么?”
“奶,你是我们的奶,是我们爹的娘,奶要什么,我们能拒绝么?”白芍讥讽的笑了起来,“奶别说是想要这个铺子,就算是要了我们的命,我们也说不出什么啊,除了答应,我们还有别的选项吗?”
“就是,奶当初想要白拿我们铺子的干股,后来想逼着我爹给白家所有女孩出嫁妆,现在又想要我们的铺子……奶,我们究竟欠了你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们呢?当初你们有钱的时候,奶是怎么说的?说你们有钱了,让我们别攀附着你们,别奢望你们给我们钱,甚至不让我们找你们,说我们早就分家了,一清二楚了。中间半年,奶甚至忘记了在出云镇还有个儿子吧。现在呢,看我们有钱了,就上门来了……奶,您要是真的想逼死我们,您直说,别这样迂回着,难受。”一向大大咧咧的白微在旁边捂着心口责问刘氏。
因为说的句句血泪,一向大大咧咧的她都红了双眼。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是忍不住愤愤道,“我听说过这家子,没钱的时候就想着跟三儿子要钱,有钱了就把人家抛弃了,整整半年没联络过,还让人家别攀附自己,结果现在看人家看了铺子了,就来要铺子,这种人真是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
“枉为人母啊,有这样的娘,我生不如死啊。”
“怎么还有脸出来的,你们没看到她刚才索要布匹和铺子时的神色,一看就是个贪婪的老女人。”
周围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有知道白家事情的,就站出来,将当年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如此,引得了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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