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当婆母的要住也可以去住啊,在这里发什么疯。”
“我……我才不去住嘞。”一说这个,刘氏的底气忽然就弱了下来,“谁稀罕住她那个地方,我就是生气,老三媳妇,包括老三,谁都没有来问过我一句两句的,结果她娘忽然就住进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她吴家那一窝子,我……我就是怕我儿子吃亏!”
说完,她还有些不解气的对着出云镇的方向“呸”了一口,仿佛这样才能出了心中那一口恶气。
“唉,应该不会吧,有五姐儿那个孩子在呢,她可聪明了,总会护着老三和老三媳妇的。”说起这个,白老爷子两手一撑,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担忧的道,“不过,吴家那一家子都不是好惹的,当初七年,老三媳妇都没敢跟他们联系,如今让老四给捅了出去,吴家知道老三媳妇回来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那才是一大家子喝血的啊……”
“对,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老三和老三媳妇。”刘氏忽然握起拳头,恶狠狠的道,“让老三把银钱让我保管着,这样就不怕吴家那群人了,要是不服气,让吴老赖跟我说,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他。”
“……”白老爷子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刘氏,没有说话,又躺了回去。
“老三两口子软,好欺负,这要是被吴老赖沾上了,一家人肯定被喝了个干净。不行,咋说也是我的儿子,给我不还比给那个吴老赖强……”刘氏犹自在旁边念叨。
就在这时,东屋的门忽然被敲响,白老子披上衣裳坐了起来,低声道,“是谁啊?”
“是我,爹。”门外传来白川羌压低的声音。
“哦,老大啊,进来吧。”白老爷子站起身,拧开房门,将白川羌给让了进来,然后摸黑点起了煤油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白川羌闭了闭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光芒之后,才都睁开了眼睛,看向白老爷子,低声道,“爹……那个,我有事情想找你。”
“你说。”白老爷子叹了口气,“是不是最近藕没有卖出去?唉,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啦,刚开始咱们斜阳县本地的藕没上来,是最好卖的时候,我让你去找几个酒楼主动卖了你也不愿意去,就蹲在集市上摆个摊,那能卖几个?现在已经九月份了,斜阳县的藕都开始往外扒了,想再卖,是真的难了。”
“爹,就是这事儿,我们也是用不低的价格买回来的藕,眼瞅着都烂在家里了,这得卖出去啊,要不然越往后越便宜,而且藕还会烂啊……”白川羌低下头,一脸委屈的道,“我也想往酒楼里卖这些藕,可人家不信任咱,都不乐意用咱的藕……现在是真的卖不出去了,除非特别特别便宜,可那亏损的也太厉害了,二百多两银子,能亏的不足五十两银子,这可是咱白家所有的钱了,连今年收的麦子钱都在里面了,爹,我亏不起啊……”
说到后面,白川羌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看样子,压力的确是不轻。
白老爷子心疼的抱了抱儿子,拍着他的肩膀,叹气道,“实在不行,你就别做生意了,老大,这么多年,我也看出来了,你就不是这块料,以后咱白家老老实实种地,那些粮食每年咋也说能卖个百两银子,也够家里人宽裕的嚼用了……”
“不行。”一听到这话,刘氏立马激烈的反驳了起来,“我不同意,不做生意,就靠家里这十几亩地,能干什么?还百两银子,那是收入好的情况下,那要是不好,二三十两都常有,够家里干啥吃的?难道你真想让我们到时候当了家里的簪子啥的过日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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