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柏心疼白老爷子在太阳底下挨晒,一直想劝他进铺子里说话,好容易白老爷子答应了,他便忙不迭的引着白老爷子进了食为天。
吴氏正在里面做拉面,看见白老爷子来了,连忙洗了手上的面,跟白老爷子打招呼,“爹来了啊,想吃点啥?”
“随便啥都行。”白老爷子有些欣慰的笑了。
说起来,这三儿和三儿媳妇的确是最善良的,不管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起码人家能笑脸相待,也会打招呼,把基础的礼貌给做足了。
也就是因为善良,人家才慢慢的过起来了吧,不像他们……
一想起家里那些事儿,白老爷子就有些无奈的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等到吴氏把一大碗凉皮端上来,白川柏又盛来了一些糕点之后,吴氏笑着道,“爹,你先吃,这会是晌午饭时间,铺子里有点忙,我们先干活去了啊。”
“啊,你去忙吧,老三在这里跟我说说话就行。”白老爷子假装没有听懂吴氏嘴里的那个“我们”,摆了摆手,要本来打算去干活的白川柏坐在他旁边。
一旁的吴氏就有些怔愣的勉强笑了笑,随后就去干活了。
白微在一旁看了,忍不住跟白芍咬耳朵,“咱爷这是想跟咱爹说啥?”
“不知道。”白芍摇了摇头。
“那咱要不要也跟过去……”白微这一句话还没说完,白芍已经大步的跑了过去,刚好扑在白川柏的怀里。
像所有跟父亲撒娇的小女孩一样,她用头蹭了蹭白川柏的胸膛,之后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不愿意离去。
“大人谈话,让这小孩子过来干啥。”正在呼噜噜吃凉皮的白川连从里面抬了一下眼皮,有些不耐烦的大声道,“赶紧滚一边玩去。”
“二叔你说的这是啥话……”也走了过来的白微听到这句话,气呼呼的就要跟白川连抢白。
坐在白川柏腿上的白芍忽然拉了拉她的手,并对她摇了摇头,不让她说话。
白微虽然脾气火爆,但最听这个妹妹的话,所以就忍着怒气闭嘴了。
“说啥话你都得听,我是你二叔,是你长辈,让你滚一边玩去就滚一边玩去好了。”白川连依旧大大咧咧的,混不吝的道。
一旁的白老爷子和白川羌都没有说话,好像默认了他的话似的。
白芍就有些委屈的扁扁嘴,大大的眼睛露出了水汪汪的泪意,她先是看了两眼白川柏,随后就低下头,伏在白川柏的肩膀上,好像似在委屈的啜泣。
白川柏一下子慌了。
他性格老实,不会护着孩子,所以导致白微脾气十分不好,在任何事情上都忍不住站出来跟人呛,白川柏这个当爹就手足无措的站在后面。
其实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因为白川柏的弱导致了白微的强,因为白微的强又导致了白川柏的更弱。
在看透了这些事情之后,白芍决定以后不能任何事情都让白微出头,白川柏才是一家之主,是家里顶天立地的男人,亦是跟十里铺白家拥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只有白川柏立起来,愿意为他们出头,愿意护着他们娘几个,这个家才能安宁。
否则,白微再勇,白芍再有谋也没用。
关键在于白川柏身上。
白芍心知白川柏疼自己,便在白川连说了那混账话之后故意不让白微替自己出头,然后委屈的哭,她就不信,白川柏能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的,在看到小闺女的泪水之后,白川柏慌了,他先是低声哄了白芍几句,又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可是无论他怎么擦,白芍的泪水始终簌簌掉落,没多久眼睛就红的跟个兔子似的。
白川柏心疼的不行,白川连却还在一旁嘀嘀咕咕,“哭什么哭,没用的丫头片子,就知道哭。”
这个时候,即使是个泥人,也得起了火气。
这个白老二,一直都混不吝的不着调,有很多次还怂恿刘氏找白老三家的麻烦,眼睛里就有钱,连跟刘氏都是张口闭口钱,可以说,白川连是白家几个儿子里最得刘氏真传的人。
平日里在白家对白老三呼来喝去,偷懒把活给白老三干,自己去赌钱,最后偷全家的钱去补这个赌钱的篓子,这些事情白老三都忍了。
如今,他来食为天,白老三好声好气的招待他,给他吃给他喝,分文不收,大爷似的照顾着,可他竟然这么对自己的小闺女。
这要是个普通人,早就打这个二哥一顿了,也就白川柏脾气好,直到现在才被激起了一些火气。
“二哥,芍儿还小,才七岁,收到了委屈哭是很正常的。”他强忍着怒气对白川连道。
“啥小不小的,在家里能割拉拉秧喂猪,还能刷碗洗菜,地里活也能帮把手,咋来这出云镇就娇了。还是说老三有钱了,家里孩子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为了千金大小姐?”白川连阴阳怪气的道。
“你胡说些什么,干活跟哭有关系么?就是个大人,想哭二哥也管不到吧。”白川柏咬着牙龈道。
“呀呀,今天老三格外不一样啊,是不是有钱了,连自己哥哥都不放在眼里啊。”白川连吃完最后一口凉皮,将木箸往碗上一放,有些惊奇的望着白川柏。
白川柏还没说话,白芍的心里就忍不住一沉。
这白川连张口闭口就是有钱有钱的,好像来意不善啊,希望白川柏能撑住。
想到这里,她有些害怕似的往白川柏的怀里缩了缩,并用蠕蠕软软的嗓音小猫似的叫了一声,“爹。”
这一声,让原本有些退缩的白川柏再次挺直了脊背,他一手轻抚着白芍脑袋上的两只小揪揪,一面咬牙看向白川连,“二哥,我不想跟你胡乱扯,但是这是我家的铺子,芍儿是我的女儿,她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没有资格驱赶她。”
这是白芍第一次见白川柏说如此硬气的话,她忍不住想为白川柏欢呼鼓掌。
“老三,你竟然敢这样跟你哥哥讲话。”与白芍的惊喜不同,白川连则是一脸惊愕,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将白川柏上下打量了一番,嘀咕道,“怪了怪了,这莫不是老三吧,一直憨头憨脑的老三,竟然这样跟我们讲话,我这不是做梦吧。”
说完,他还十分滑稽的扭了扭自己脸,也许是下重了手,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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