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岑的话,小开这才意识到刚才净顾着琢磨指甲,而忘却了此时还在昏迷状态的品如。
反应过来的小开刚刚转身扭头过去,紧接着就闭上了眼。
“那什么……兄弟,品如现在也不是我媳妇啊……她没穿衣服,我……我也不好去……这,非礼勿视啊……”
对于小开心思里的这份细腻,姜岑有些意外。
换做是自己的话……
也说不定吧……
如果在场有其他女生,自己当然就不用面临如此尴尬的局面了。
但没有呢?
这样去帮一个赤身女子穿衣服的行为,究竟是助人为乐,还是流氓行为?
姜岑想不清楚这一点。
但在特殊情况下,如果只有他能做这件事的话,他肯定会毅然决然毫不犹豫去做的。
毕竟……
不穿衣服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姜岑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不去总不能让我去吧?”
“呃,兄弟,已经穿好了。”
姜岑带着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扭头。
绑住品如的绳子已经被扔在一边,穿戴完好的品如已经被小开扶到床上躺下。
嗯,除了这些之外……
姜岑还看到了小开鼻子边上渗出的一抹鲜红。
都“不好意思”到流鼻血了吗?
他的眼皮抖了抖。
嘴上说着什么非礼勿视不好之类的,但是这身体也太……诚实了吧?
“兄弟,品如她不会有事吧?”
听到小开说话,姜岑才走到床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躺着的品如。
小开关切的声音响起:“怎么样?兄弟。”
姜岑皱了皱眉,似乎正在沉思。
小开见状,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难道眼镜男给品如施了什么邪术?”
姜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开顿时心急如焚:“品如……她现在……到底怎么了?”
姜岑皱着眉对上小开的目光:“那个,师傅……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把她带去医院,而不是问我她怎么了,我又不是学医的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
“不过这呼吸匀称,脸色也没啥不好的,多半是因为之前被眼镜男吓得昏厥过去了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吓出什么毛病,你还是赶紧带她去医院吧。”
小开愣了半晌,这才点了点头,随后疑问道:“那你呢?”
“我做我自己的事去了啊……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有事的话,通常情况下不会给你打电话,特殊情况我也会找你。”姜岑一边说一边点起一支烟:“对了,关于你那个灰白色指甲的能力,你可以大致把它当作一件武器,对人有效,对鬼也有效,取决于你的念头。”
“如果你想对付的是人身体里的鬼,那么鬼会受到攻击,人不会,如果你想对付人的话……”
听姜岑说到和自己能力有关的事,小开满脸紧张:“对付人的话会怎么样?”
“你自己去查刑法吧,对付人的结果那上边安排得明明白白。”
小开:“……”
姜岑干咳了两声:“那眼镜男醒过来之后,会觉醒之前他身上恶鬼的能力,你先带品如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被吓出问题,回来的之后,从眼镜男这里了解一下他获得的是什么样的能力,然后给我打个电话。对了,等眼镜醒了,你把我的电话也给他留一个,和你一样,让他有事就联系我。”
姜岑说完就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出租车后备箱的腐臭味。
他停下了脚步。
“你待会看一下你车后备箱有什么东西,如果发现有尸体的话,直接把车开到今天你载我去的那家殡仪馆找我。”
说完之后,姜岑匆匆离去。
尸体?
正在扶品如起身的小开突然愣住。
……
和品如的哥哥一起把品如扶进车后排,等同样坐进后排的许大哥关好门之后,小开并没有马上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许大哥,车里没纸了,我去后备箱拿一盒抽纸,你给品如把汗擦擦。”
说完之后,他迅速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用鼻子深深地嗅了嗅。
的确有腐臭味道。
小开皱紧了眉,就在这时……
他的脑海里,突然涌现了许多他处于上身时的记忆,属于那只已经被姜岑击杀的恶鬼的记忆。
“原来……说要去东三环被我载去西三环的那位客人,已经……”
小开的眼圈有些红,他颤抖着手掀开后备箱垫。
备胎和三角架警示牌原封未动的摆放在下边,只是……
这些东西其中,夹杂着许多已经发臭的肉块。
碎骨充斥了后备箱垫下方的所有区域。
烂掉的心脏,已经面目全非的肾脏,因后备箱垫被压出许多碎末的人肺……
也许是因为脑中已经拥有那部分属于鬼的记忆,在真正看到这些的时候,小开并没有突然呕吐……
但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小开,纸找到了吗?我们得快点,你说你是在楼梯里发现昏迷的品如,如果只是低血糖还好,万一是其他毛病……我们必须快点去医院!”后排传来了许大哥焦急的声音。
小开颤抖着手,重新将后备箱垫放下,用力地按了按,再拿出了后备箱垫上边部分放着的一盒抽纸。
把纸递给许大哥,小开进入驾驶座发动车子。
我,杀人了。
杀了一位并无任何仇怨的客人。
不……
不止这一位。
在南郊抛下了三具尸体。
还在岷江那边抛了一具……
后备箱这具是被我分尸藏在里边的,似乎是忘记扔了?还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扔,就这么放着让它发臭?
这几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死了……
就这么死了……
死在我手上,尽管不是我杀的,但其实,也应该算是我杀了他们的吧?
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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