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最是迷信,回到旧院子时便,拿出黄历册子,细细翻看了,巧的是今日正是搬家的好日子,不然就要等到下个月初三了。
张九莘眼睛一亮,如此更好,拍板决定现在就搬。不过吴氏却有些迟疑道:
“小九.,虽说我们分出去了,可是毕竟老爷子是长辈,而且按理来说,老爷子会跟着我们大房过日子,老爷子嘴上不说,但是其对于分家肯定是不高兴的,如今我们又着急临忙的搬家,我怕.......老爷子不同意。”
“娘,这个你放心,爷爷那边由我去说服。”
老爷子最是看重利益面子的人,张九莘自然知道拿什么来打动他,张九莘直接绕到后院练武场,老爷子正在擦拭他那把弓箭。
“爷爷,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哼”
老爷子鼻子里哼了一下,显然对张九莘还怄着气,张九莘笑了笑,顺手接过老爷子擦拭好的那根箭头,继续道:
“爷爷,我们隔壁的柳园,您知道里面住的人除了傅公子之外,还有谁吗?”
老爷子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常年上山打猎,回家后要么是忙农活,要么就待在后院练武,鲜少与人交流,自然不知道。
张九莘见吸引了老爷子的注意,便不再卖关子直接道:
“是名动上京城贞文九年的状元郎,而且更重要的是,夫子答应收我为徒,孙子以后就可以跟着夫子治学了。”
“状元郎?!”
老爷子忽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紧紧的逼视着张九莘:
“小九,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爷爷,我怎会拿这样的事情和你开玩笑呢,而且夫子刚才还派傅公子过来,给我送了一份见面礼呢。”
张九莘话还没说完,老爷子便双拳紧握,来来回回的踱步,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些,脸上的喜色更是一点点的放大,最后站定,瞪了眼张九莘:
“如此大事,小九你竟然现在才来告诉我,你还把不把我当做你爷爷了,眼快夫子就要开学,你若是耽误了准备拜师礼,那可就坏了大事了。”
拜师礼?
张九莘倒还没想到这层,等他把夫子送了他一座宅子的事说了后后,老爷子再也无法淡定了,张九莘第一次看到老爷子激动得哆嗦着嘴:
“小九........你这是真正的入了夫子的眼了,不行,我得立马就上山一趟,夫子如此重视你,到时候拜师礼我们也不能输了旁人!”
老爷子整个人瞬时谨慎焕发,迫不及待的让张九莘通知栓子,一会跟他一起上山,老爷子摩拳擦掌的,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张九莘见此,连忙把吴氏所说的搬家黄历搬了出来,老爷子闻言直接摆手道:
“哪用得着看什么黄历,既然是夫子所赐,那就应该立刻马上搬家,不然夫子还以为我们对他有什么意见呢!搬家的事情,你去让你张三叔过来帮忙,趁着现在天还早,我得和栓子上山去,说不得我们要在山上待好几天,你趁着这段时间,让你娘把四书五经先给你通读一遍,不然到时候让夫子失望,那就不妙了。”
“是!”
张九莘转到前院,把消息告知吴氏和栓子时,吴氏大大的松了口气,栓子却是兴奋得很,他练武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是需要耍耍身手。
张九莘也眼馋,栓子会意,悄声道:
“小九,等我武功练到第二层,到时我带你一起上山,你先暂且忍耐一下。”
其实张九莘他们本就行李不多,吴氏这些年陪嫁过来的东西,能典当的都拿出去换钱了,栓子和张九莘更是只有几件破衣服,真正要出力的是后院的鸡鸭和猪崽子的搬运。
张九莘和吴氏趁着张三叔还没来,娘俩先一步把打包的行李带去新宅,等张三叔夫妇俩人拿着猪笼子过来时,才一起到后院抓鸡鸭。
杨氏一边帮忙,一边不住的感叹道:
“我说嫂子呀,您这次可真是苦尽甘来了,不但摆脱了二房那一家子不说,还立即住进了新宅子,我瞧着你那宅子可我们家的不知好上多少倍呢,可我听我汉子说,就他家还是祖上好几辈的人积攒下来的钱才修成的。”
吴氏嘴上谦虚着,心里却是像喝了蜜一样甜,杨氏也不点破,反而歪头过来悄声道:
“嫂子,你婆婆常年住在松木庵,如今你就是大房的当家人,这才是多少媳妇子熬了几十年也盼不到的好福分呢!”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那边张九莘帮张三叔打下手,不一会儿,就把鸡鸭猪崽子都装进了笼子里。
张三叔挑起担子,颠了颠道:
“我把猪崽子先挑过去,鸡笼你们要是提不动,就先放着,我一回回来,反正就几步的路程。”
张三叔话音刚落。
“都给我站住!”
听到风声的钱氏踩着小脚跑到了后院,;两手大张着就是拦着院门,色厉内荏道:
“这鸡鸭都是我老婆子一手养大的,你们要想把它们拿走,那就直接踩着我老婆子的尸体过去!”
显然,老爷子一上山,钱氏被后悔了。
张九莘见此,顿时头疼,杨氏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神色,杨氏其实早就看不惯钱氏一个小妾却整日耀武扬威的欺负老实人的所作所为了:
“呦,婶子,你分家文书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你怎能耍赖呢,而且今日本是我嫂子搬家的好日子,您这不是触人眉头吗!”
钱氏闻言,眉头一皱:“搬什么家?我们张家就一座宅子,她们能搬到哪儿去,杨氏你少在这里哄我老婆子。”
“呦”
钱氏夸张的捂着嘴,大声嚷嚷道:
“敢情婶子您还不知道呢,隔壁柳园来了个状元郎,不但认了小九为门生,而且还赠了价值上千两的新宅子给小九,呐,那宅子就在隔壁呢,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不能不知道吧。”
新宅子,钱氏自然知道,可是后面的事情却是她第一次听,其见着杨氏不像说谎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呦,婶子,您这是不相信吧?别说您了,我已开始也以为小九在看玩笑呢,可是那房契白纸黑字的就写着小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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