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家巷子找她,正是江永芳告诉他“你来晚了,她被好人家收养,再也不会回来了”,那出人意料的话,对他不啻失去父母之痛,当他颤着身子问她:“她,可留下什么话?”
江永芳脸上的鄙夷他永生难忘:“你要她留下什么话?现在的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哪还看得上你?”
“她被哪家收养了?”
“我只能告诉你,现在的你和她相差太远,你们之间……哼!”
江永芳的话让他深深感觉到了嫉妒和残酷,所以他没有再向江家人打听她的去向,只怪自己没有跟她交代一声就走了,导致她无法跟他交代一声也走了。
莫宸晞低头看了看左手腕上的表,已经一个小时过去,既然是静雪带她来的,也该由静雪带她走,才能名正言顺地带她回童家。他一刻没点头,她一刻都不会离去,好不容易见了面,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走她。
莫宸晞缓步走向她,然后,无视般地擦过她的肩,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栖蝶茫然地听着门扇合上的声音,心里似被烈火灼烧一般,灼痛难忍。
真的是变了,如果是莫慈,不会如此冷漠地将她撇下;如果是莫慈,任她怎样撒娇任性,他都可以和颜悦色地跟前跟后,极大耐心地哄她、慰她。因为只有莫慈,才会给她这样的包容和空间。
栖蝶忍不住抹了一把泪,想想也是啊,以他的今时今日,得不到相同的回应实在没有必要再用热脸来奉陪她、取悦她。
安静恬然的屋子,又只剩下她一人孤单地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唯一确定的是,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是莫慈。
然,就在走出门口的刹那,看到前方黑压压的人群,莫宸晞霍然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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