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亏欠了凤家什么,这个亏欠大约是……一条命……才把向来冷静的皇伊贤被逼的满心煎熬。
而我心中也早就隐约有答案,所以我退让了,答应了大婚。
我不敢去揭开这道迷题的答案,我怕自己不能再问心无愧的与夙歌厮守,不能再对凤家保持着距离,继续无视凤云鹤的存着。
我的眼泪开始扑簌簌的不由得往下掉,极力的喊着他:“你听见没有!凤云鹤!”
而他缓缓睁开眼睛,慢慢伸手握住我的手,声音微弱到几不可闻:“你答应过臣,荫庇……凤家……”
“你要死了,我自然就可以毁诺。”我瞪着他恨声说:“你别想让我一再亏欠你!”
“臣……也不想离开殿下……”他说着却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彻底昏厥了过去。
“凤云鹤!”我凄厉的呐喊,引得众人都不由得手上动作一顿,看过来。
夙歌以极快的速度结束了对手,急忙向我掠过来,揽住了我的肩。
看到我与凤云鹤相握的手让他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但待看清凤云鹤的情况,夙歌也是皱起来眉头,急声吩咐周围帮忙的学子快去叫学坊的医者。
我第一次看到与自己有关系的人就这么倒在自己身前,而我却无能为力,不由得开始浑身发颤。
“阿卓,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夙歌紧紧的揽住我安慰。
我回头泪眼朦胧的与他对视:“我……我不想……我不想亏欠他……”
夙歌满眼忧伤的看着我,叹了口气却将我抱的更紧:“我知道……我知道的。”
等到医者前来,场面已经得到了控制,毕竟即便身份是刺客,对上了身经百战的将士也是很快就败下阵来。
只因为他们穿着学子袍前来刺杀,所以导致有几个此时混进了学子群中一时捉捕不到,但其余的都已经被牢牢控制了起来。
为了防止他们自尽,那些将士们将他们嘴里都塞上了布条反手绑了压至一处,等候指示。
然而,凤云鹤的伤势果然十分凶险,医者毕竟只是学坊中的小郎中,这种箭伤他自然无力应对,只能先断掉一节箭梢,而后开药吊住凤云鹤的性命。他建议我们赶紧回宫,让太医来会诊。
如此情况下,我只能随着一起回宫。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若还能置之不理,那可就跟狼心狗肺挂上钩了。
凤云鹤被抬上他来时坐的马车,他即使人已经昏迷,但手仍旧紧紧的攥着我的手。
我挣了几次挣不开,无奈的妥协。
回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夙歌。
夙歌过来吻了下我的额头,紧紧抱了我一下,轻声说:“快回去吧。学坊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我能感觉出他此时心里是有多么的难过和压抑。
但我只能百般不舍的与他告别,上了马车与凤云鹤一起回宫。
一路上,我心里满是纠结和难过。也说不清是为了凤云鹤担心忧虑,还是为夙歌委屈伤心。
也许都有,才让我如此不知如何抉择才是正确的面对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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