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万长山悠然起身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和吕家过不去?”
那人傲然道:“本人薛太禹,并没有和吕家过不去。”
吕乐池大笑道:“好笑啊好笑!你抓我犬子,逼我拿传家宝来换,还说不是和我吕家过不去?”
薛太禹摇头道:“那七彩白玉瓶,并非是你吕家传家宝,用来换你儿子,你可是占了大便宜。”
七彩白玉瓶?
听到这么名字,大家不由得都看向吕乐池。
在座众人,除了吕家几个嫡亲之外,即便是和吕乐池关系密切的万长山,也都是第一次知道吕家传家宝原来叫这个名字。
吕乐池本人也是一惊,心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七彩白玉瓶是吕家最大的机密,从未对外宣说过,吕家家族内弟子,在得知七彩白玉瓶的秘密时,是需要发毒誓严保秘密的,吕焕自不可能说出来。
薛太禹冷笑道:“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吕乐池沉住声道:“你怎知七彩白玉瓶是我吕家传家宝的?”他心里面,并不信自己儿子会说出这个秘密。
薛太禹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七彩白玉瓶是你死去的爹从别处抢来的,我现在来,只不过替别人要回去罢了。”
吕乐池气得脸上肌肉抖动,双手握成拳头,捏得指骨咯咯直响。
万长山喝道:“你绑架吕老哥的儿子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侮辱吕老哥死去的长辈。老夫气不过,想要教训你一顿。”他说着,就要走出去。
萧昶摆手道:“万老,你且等等。”
万长山胡子一摆,说道:“还等什么?这种无礼狂徒难道不该收拾吗?”
萧昶道:“吕焕还在他手里呢,怎么也得问出吕焕的下落再动手不迟。”
万长山一听也是,他们聚集于此,首要任务便是救人。
薛太禹一点没有因为万长山而害怕,反是冷笑连连。
萧昶道:“大家都是武林一脉传承,你想要要回七彩白玉瓶,就直接来找吕老要好了,但是你绑架人家的儿子,手段未免太不光彩了。”
薛太禹嘿嘿笑道:“什么光彩不光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有本事把我抓住,我自会放吕焕出来。”
听到这里,晁秋对身边一个大汉使了个眼色。
这些人都是道上赌徒,他们都是为了吕家一半家产而来,到了吕家大门外,因为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很快达成协议了,大家暂时组成一个团队,到时不论是谁拿到赏金,大伙都要平分。
这时,眼见敌人送上门,晁秋便吩咐手下动手。他怕的是如果萧昶、万长山等人先动手,就没有他们的机会了。
那名大汉立时领悟,装作愤怒的‘啊啊啊’嚷了数声,从座前跳了出来,喊道:“让我先来会一会你!”
这大汉体壮如牛,胸前衣扣只扣了两颗,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
他双手成环抱之势,往薛太禹抱去,而且居然把薛太禹抱住了。
大汉眼见抱住了对方,嘴里呼喝有声,双臂立时使力,想把薛太禹扼死。
晁秋等人见了,都是大喜,他们彼此早就摸过对方的功底了,都知道搂抱是大汉独门功夫‘臂钳’,一般人被他抱住,只要他一使力,双臂之力能把人腰都折断。
然而他们高兴不到两秒,眼前的情景又让他们全都惊呆了。
只听得‘刺啦’一声,大汉的两条手臂突然折断,离体飞出。
大汉狂叫一声,身子往后倒退,退出数步之后,才轰然倒地,嘴里冒出无数血水,眼看是不活了。
场面有些血腥,看得人人色变。
萧昶不由惊道:“好强大的内功!”
他眼力也很高明,能看出挑战薛太禹的大汉是被活活震死的。
大汉搂住薛太禹,但是薛太禹体内真气外溢,震开大汉的手臂,只是薛太禹内力太强大,大汉手臂直接被震断了,整个人也被震飞了。
这股强大的内力,他们中没有一人及的上。
万长山也不由眯起了双眼,从刚才所见,对方明显是一大劲敌。
晁秋一众人被眼前吓呆了,再不敢派人上前。
吕灿、吕成等一批吕家精锐,都涌到门前,准备一齐出手。
万长山、萧昶以及赵永福等人也都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且慢!”薛太禹冷喝道,“若你们围殴我一个,本人只好立刻逃走。——哼,我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吕焕,我要把他大卸八瓣,然后一块一块地给你们送来。”
“大家回来!”吕乐池见薛太禹这般说,心里一痛,忙喊住大家。
薛太禹这才道:“吕老头,你想要儿子,我想要白玉瓶,你又不肯换。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你看如何?”
吕乐池阴沉着脸道:“你想打什么赌?”
薛太禹道:“你们一个一个上,只要有人打得赢我,我就把你儿子还你。如果没人赢得了我,你就任我把七彩白玉瓶取走。如何?”
吕乐池嘴唇哆嗦,不知该如何回答。薛太禹的提议,他自己其实并不占优势,毕竟他就是一个人。而吕乐池一方,人多不说,还有一众高手压阵,更包括像万长山、萧昶以及赵永福这样的成名高手。
只是他们最大的疑惑就是,他们没人有把握稳赢薛太禹,这让吕乐池很是迟疑。
不光吕乐池,万长山等人也是一样,他们也不敢乱出主意,如果最后比试输了,不等于把罪都揽到身上了吗?
“我觉得可以答应!”
从角落里传出一个声音,替大家拿定了注意。
全场的目光往声音处看去,就看到说话的是年纪轻轻的林子枫。
在林子枫身边的冯小刀正在啃一块骨头,忽然见到大家都看过来,吓得骨头咚的掉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吕灿两眼射出冰冷的寒芒。
林子枫淡淡地道:“我说,可以答应。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赢他一个?”
万长山揪着山羊胡须,不悦地道:“可以答应?你第一个上吗?”
林子枫道:“我第一个上,也未曾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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