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玄舞见卫子苏迟迟没有动作,也没打算放下她的意思,不得不出声提醒。
尤其他呼出的热气从她的领口钻到胸前,让她有些不舒服,说完象征性的挪了挪身子。
卫子苏的心在这一刻漏跳了一拍,赶紧扶她躺下,站到了床外。
“你睡吧!”匆匆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卫子苏落荒而逃的背影,玄舞难得露出了笑容。
这时天刚破晓,卫子苏出了玄舞现在所居的皓月居,干脆直接骑马去了营地,到校场转了一圈,刚到将军府门口,就有人来禀:皇上和靖王来了。
卫子苏楞了一楞,看了下天,觉得这几日太阳都没有走正常轨道。当今昭华帝一惯荒淫无度,早朝半数都是免了的,今日当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到了厅堂,就看到了一脸昏昏欲睡的皇上正坐在上位,靖王则站在他侧后方,正看在某处发呆。
卫子苏单膝跪地,喊了声:“皇上!靖王”
昭华帝这才坐正了身子,又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回:“爱卿不必多礼!”
昭华帝虽荒淫无度,心思大半用在自己的享乐上,但并不代表他不够聪慧。
他精于算计,善权谋,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比任何人都精打细算,思虑周全。
卫家从武,周家善文,世代为朝廷效力,昭华帝几乎不用管事,举国上下也没出过大乱子。
若说没他的功劳,是达不到这样的平衡的。
卫子苏起身站到一侧,等昭华帝发话,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昭华帝能亲自到这,必不是小事,至少对他来说,不会是小事。
卫子苏如是想着。
但昭华帝并没再说什么,而是静静的品茶。反而是靖王萧墨,自见到他后很是局促,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像是他来找他的。
他和萧墨之间平日并没太多交集,和每位皇子都保持适当的距离。
若非说他和萧墨之间的关系,那便是年幼习武时曾授业于同一位恩师。
萧墨乃严贵妃之子,因后位一直空悬,做为本朝唯一的贵妃之子,身份尊贵自是不必说。
“子苏......”
“靖王有何吩咐!”卫子苏鞠了身子。
萧墨顿了一顿,才道:“我是为了上次的事情,专门来跟你道歉的。”
“臣从未怪过王爷!”
萧墨脸上闪过可疑红色,卫子苏看见楞了一下。
这时,昭华帝放下了茶盅,说道:“是朕当初考虑不周,没想到玄家幺女不是个安分的主,事情既已发生,不如朕再下旨,取消了你和她的婚事!”
就是将所有的错,都归到了玄舞身上。
想到玄冥司府那场火烧得蹊跷,而这天底下,能一夜之间让有着上千年根基家族消失之人......
看来父子俩的目的有所不同,一个想要的是玄舞的人,一个想要的却是玄舞的命。
卫子苏顿了一顿,答道:“这事恐得等父亲回来商定,臣实做不了主。”说完还双手抱拳,又鞠了一躬。
当初就是父亲要他娶玄舞,想必对此事自有主张。
昭华帝又说:“听闻你自小和张副将之女青梅竹马,感情甚好,你母亲也很属意让你娶她为妻!”
卫子苏却说:“皇上说的臣并未听母亲提起过,反听母亲时常夸赞周丞相之嫡女周湘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人更知书达理,温柔贤淑。”
昭华帝听后没再说话,却咬紧了后槽牙,脸上的肉有些颤,周丞相之女就算丑陋粗鄙,都不可能让她嫁到将军府。
若是往常,昭华帝多会给足将军府面子。
但今天似乎很坚持,双方正僵持,这时将军夫人方氏,卫子苏的母亲来了。
卫子苏见母亲被请了来,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低头朝他身后之人吩咐了几句,那人悄悄退了出去。
见到方氏,本一脸郁色的昭华帝突然又有了喜色,亲络的关怀了几句她的身体,甚至还和她拉了几句家常。
方氏在景都一众贵妇中,无论是身高相貌都算得上出众的,近年又注重修养,气色红润,看上去颇有风韵。
两人绕了一圈,总算讲到了正题,似乎早勾通好的!
方氏直言道:“将军府绝不可能娶一个失贞失德的女子回来,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刚被叫来,一只腿还没来得及跨入大厅的玄舞正好听到这话,失贞失德?说的是她吗?
征楞不过一瞬间,便跨步直朝厅内去了。
像是没看到厅内的皇上和一众人般,自顾找了个较偏的位置,翩然落了座。
厅内的几人从她跨进来的瞬间,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再到她落坐,还没顺过气来。
先是被她的天人之资惊艳了目光,再到她落座,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方氏,毕竟同是女性。
“放肆,见到皇上安能不行礼?”
玄舞还在摆弄有些折皱的裙摆,等觉得一切都妥当了,这才抬头瞟了眼方氏,悠然说道:“我玄冥一门,自千年前就不必向当朝皇帝行礼,夫人莫不是不知?”
若是往常,玄舞还想着低调行事,但现在仔细想来,玄冥司府已经没了,她如果再行着低调的作风,岂不降低玄冥司府的门楣。
玄舞话落,屋内有几声抽气声。
已有人喊了声:“放肆”!
昭华帝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没有发作,只是眼中闪过的寒光森然。
不等皇上发话,玄舞继续说道:“刚进门时,听夫人说什么失贞失德来着?说的是我吗?”
方氏被当场这般质问,心中恼怒,面上更是窘迫,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那么你认为还能说的是谁?”
“哦~”玄舞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将视线朝座上的人看去。
皇帝对上玄舞那波光潋滟的眼,再接收到里面凉凉的目光,额上不自觉有些冒汗,他自是知道玄冥司府的人没一个好惹的。
硬是缓了又缓才扯出一抹笑道:“姑娘莫生气,夫人那是开玩笑的!”
谁知话才落,玄舞真给面子的掩嘴轻笑了一声,又道:“怎么会是开玩笑的呢,夫人说的是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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