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晚樱又对着徐福老管家说,“我明天中午回来,如果找不到车子给你打电话。”
老管家对着小姐点了点头,不知什么时候门前已经停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晚樱对着门前的镜子照了照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白色手提包出了门。老管家一路送小姐到大门前上了出租车,一路上小姐似乎嘱咐了些什么徐福频频点头。看着出租车渐渐远去一郎总算是松了口气,心想着这个小祖宗可算是走了,否则还要搞一下午的家政。
一郎伸了个懒腰仰面躺倒在沙发上,回过头问王一有没有什么想法。
“初步判断凶手很有可能是那个所谓的袁二爷,有关于他的事情我打算明天再去查,今天我还要在看看这栋房子。毕竟和密室杀人有着一些共同点,你觉得是蓄意杀人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临时起意的可能性更大?”
“我还什么都不清楚呢!到这儿就开始做家务,你也没和我说清楚。”
“抱歉抱歉,事情是这样的。”
王一利用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和一郎讲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一郎听过以后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王一抓住这个机会赶紧问。有时候人的第一感觉非常准确,那是经过非自主思考的精确结果,就好像做选择题第一眼看到就是觉得答案是它。那是因为在你的大脑深处已经不自觉的进行了一遍非常精准的演算,当然,这需要你拥有足够多的知识作为前提。
一郎寻思了一会,跟着王一再一次来到二楼,从这里的走廊可以俯瞰这个一楼大厅,“我觉得临时起意的可能性更大,而且我也觉得那个袁二爷和他的妻子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利益呢?”
“你没听局长讲的故事吗?”
“没怎么认真听,好像是一位刑警英勇殉职的故事?”
“问题不在这里,是海外的黑资产,你不是说这个范老爷曾经在海外开投资公司吗?既然国内的经济情况这么差,他一定有相当一部分的海外资产,我觉得那个袁二爷的目标有可能就是这个。”
王一一拍脑门,“对,有可能,打电话给搜查本部让他们去查。”
拨过电话以后王一询问了鉴识科的进展,大约今天晚上所有鉴定结果都会一五一十的呈现出来。一郎站在那副画的前面盯着看了很久,身后的王一站在袁二爷所在的房门处。根据老管家所说当天那个袁二爷住在紧挨着自己房间的客卧里,从那副昂贵的幼稚画开始往前数,依次是范老爷的卧室、徐福的卧室、袁二爷的卧室。然后紧挨着两间主卧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其中一间曾经小姐在用,但最近小姐搬到了最里面的小房间。最后面一间的卧室曾经有晚樱小姐的亲生母亲在住,她过世以后出了徐福偶尔打扫以外就再也没人进去过了。
小姐住在最后一间主卧室对面两间小房间最里面的一间,这房间两面都有窗户采光非常好,最近还打算加装一个阳台。隔壁原本是娱乐室,里面放着跑步机和桌球一类的娱乐设施,因为晚樱讨厌吵吵闹闹,最近也有些演变成仓库的意思。
“如果袁二爷有心就会一直在这里等着范老爷出来,可是他凭什么觉得范老爷一定会出门呢?”
王一打开卧室的门,他发现这扇门非常厚要开到一个很大的缝隙才能从中窥探到整个走廊的全貌,而且这样窥探非常容易被小姐和管家发现。或者袁二爷就这么在门前站着,有人出来就装作碰巧遇见?怎么想这都是一个非常碰运气的想法,老爷子喝了酒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概率非常大,蓄意杀人应该不会这么碰大运吧?
一郎还盯着那副画再看,仿佛看的出了神,想要从中找出什么有意义的艺术价值。这时候徐福大概做完了事情顺着对面的楼梯上到二楼,王一趁着这个机会对徐福问了些事情。
“老管家,你们家老爷有没有夜里去洗手间的习惯?”
徐福摇摇头,“没有,老爷很少在夜里起床,倒是我经常会夜里去一趟厕所,但我多半是去前面餐厅北面的那个。”
“如果范老爷夜里从房间出来,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呢?”
“看画吧?心血来潮想要看看这几幅画,可是老爷那天喝了不少酒应该不会突然想要出门看画。老爷的酒量虽然不错,但是那种喝过酒就会非常想要睡觉的类型。有几次醉醺醺的带着女伴回家倒头就睡,可能也是人老了精力也不太行喽。”
“袁二爷方才来过了?”
“没,那些刑警说是打算亲自到他们家里拜访,也不算太远就在镇上。您如果想去我给您写一个地址,您只要照着这个地址找就能找到,一栋非常复古的房子很好找。”
王一问徐福袁二爷为什么叫二爷,难不成是家里的老二?
徐福把脑袋一晃说不是这么回事,袁二爷是家里的老大,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兄弟他就不清楚了。为什么叫二爷大概是因为他的出身不高,刚出世的时候在别人手下做工,因为经常扮演嬉皮笑脸的角色大家拿他取笑说他二,于是就有了二爷这么个外号。当时叫二爷是拿他取笑,后来他发达以后也就成了尊称。
“老爷子真是风光一世啊,如今就算走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了。”
王一看了看老管家,一郎在楼梯上搭话,“他本人恐怕不会这么想吧?一哥你看这幅画,你觉得它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王一不想要和他继续探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跟着老管家来到了案发现场的卫生间门前。按理来说被重物击中头部应该会流很多血,事实上地面也有很多血迹,但走廊的楼梯却非常的干净,只有第一次重击后喷溅出来的血点洒在墙壁上。犹豫人体内的血液是无法估计的,但不管怎么说,将一个人拖动这么长的距离而不洒掉一滴血,很显然对方采取了什么措施。
王一坏笑着叫一郎站在那里不要动,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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