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看着万分揪心,试图能从她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老妇女见到他,目光出现一种莫名的闪烁,罗一探隐隐约约也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某种不能言明的亲切。
她张开口,呀呀两声后突然讳莫如深。罗一探细心地看见她的目光变得惊恐、投向他的身后。他一回头,徐国态体胖的身影正若无其事地朝他们走来。
徐国态越走越近,老妇女越往后退,最后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她在害怕他?罗一探心里萌生疑惑!
“别靠她太近!”徐国态站在罗一探身后提醒到,“谁知道这疯婆子身上是不是真的带了什么病菌。”
“她不像得了狂犬病,刚才有一瞬间,她在害怕!”
“就算以前没有,这么关着也有了。”
“那这个寨子的人就都犯法了,”罗一探对他说到,“而且,我觉得这个寨子的人都有问题!”
“你想管?”
徐国态为自己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似乎在等待罗一探对此事的态度,但似乎也并不在乎,权衡利弊和执行措施的权利在他自己的手里,不在罗一探。
“这就是你的事了,”罗一探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找回杜恒他们,我就回广东了。”
“正义需要邪恶衬托才有意义,一旦邪恶被根除,正义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我们的工作就没有干下去的理由,我们就可以下岗了。”
罗一探顿时目瞪舌挢,这是他曾经崇拜敬重、阔别两年后的警界高干说出来的话?曾经嫉恶如仇的热血在他身上慢慢散去?警训信仰难道他也已经忘记了?
罗一探无言与他辩论,只能希望自己想多了!
这时,山顶上传来一阵喧哗。他们抬头往上看去,那里起了一柱灰黑色的浓烟,偶尔出现几个起起落落的人头,呐喊、歌声以及鼓声跌跌荡荡,好像有很多人正在搞某种仪式。
难道寨民大白天的正在擅自火化白立段的遗体?没有上报民政局、没有经过公安局尸检?这些寨民生长在偏远,竟目无王法!
“走!我们上去瞧瞧!”
徐国态掐掉烟头,找到一条通往山顶的路后阔步而去。
山顶上,所有的寨民依次围着一块几十平方米的空地或坐或站,中间篝起一堆柴火,上面躺着白立段的尸体,猛烈的火焰早已烧焦他的皮肉,一些浅绿的尸气偶尔从他的肚皮冒出来。
即使罗一探和徐国态并没有闻见,但也能回忆起尸臭的异味。
火堆旁边,白垚把手里的火把扔了进去,然后站上一块圆形石台,伸开双手向寨民喊了几声,下面的寨民便集体附和,紧锣密鼓!
“你们这是做什么?”
罗一探悄悄问跟前的寨民。
那个寨民回头先是一怔,随口说到:
“推选族长!”
“这么重要的职务真能交给一个年轻人?”罗一探又问。
“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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