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白垚身边子虚乌有地说:
“不能让他们带走我们兄弟姐妹,也不能让他们报警,我们白家出了这种族长,丢不起人!”
杜恒注意到他一瘸一拐的步伐,立刻猜到——他的右膝盖有伤,而且极有可能是新伤!
难道昨晚杀害白立段的凶手就是这家伙?可是他的动机是什么?如果能在下雨天从屋外把屋内的人杀死,只怕现场已经不具备人体biologicalevidence。一群山野村夫竟能想到用这种手法作案,思维竟如此缜密!
“要么人是自杀的,要么人就是你们杀的!”男子对杜恒吼了一句,转而问白垚,“哥,你说是不是?”
“白淼,他们要是敢报警或者带走我们一个乡亲父老,就直接绑了!”
“你们敢!”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许苏苏突然说到。
这时,白淼转头看向许苏苏,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那傲人的身材,下作的强制性边缘行为忽然让许苏苏觉得既厌恶又害怕。她马上挪了一下身子躲到了杜恒身后。
白垚也意识到白淼的行为,于是用肘子往他胸口轻轻撞了一下,示意他收敛住低贱的姿态。但这同时也给罗一探众人释放出一个信号——白垚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越是如此越显示出他的凶恶。
“事情不太好办啊……”
徐国态扔掉叼在嘴里的烟头,终于出声了!他慢慢地走到罗一探和白垚之间,把白垚手里一直举着的砍刀压了下去。白垚正想反抗,却见徐国态把手搭在自己的腰间,众人看去,那里竟突然挂着一把手枪!
“你们果然都是警察!”
“果然?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还敢拿刀指着我们?”
“警察了不起吗?”白淼吼到,“大家都看看,警察就可以行凶杀人吗?”
“你说谁杀人了!”
杜恒恼羞成怒地撇开罗一探,伸手抓住白淼的衣襟,谁知刚刚用力一扯,就被白垚一拳打在脸颊上。杜恒想再次冲过去时,罗一探马上拦住了他。同时,白垚身后十几个男人竟也举起了砍刀!十几条寒光霎时让灰色的天气更冷了几分。
“住手!”
意识到事态越来越芜乱,徐国态立刻掏出手枪指向屋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击声过后,脊瓦上掉落一堆尘灰。众人抬头看去,屋顶俨然被子弹射穿了一个洞!
“都把刀收起来!”徐国态再次疾言厉色道。
白垚放下砍刀,回头看看身后的寨民,只见他们也已然放了下去!
“我们走吧。”徐国态对罗一探说到。
走?难道这个案子不管了吗?杜恒看向还吊在屋梁上的白立段的尸体,它的脸庞和外露的舌头已经变得十分肿胀。杜恒明白,腐败的气液正在它的表皮下酝酿发酵。只要他们踏出屋子一步,所有未被拍照记录的证据将会毁于一旦。
凶杀就在这群寨民之中,他们都不知道!或许他们都知道?杜恒突然幡然醒悟,身体瞬间被雷击一般,这就是之前让他感觉到民风非常奇怪的原因!
他们知道有人行凶,他们不希望凶手被正法!
罗一探拉住杜恒和许苏苏的手,跟着徐国态挤过人群。
此时,天空已经停止了下雨,但一望无际的乌云仍然翻腾滚滚,似乎正在谋划着另一场更加滂沱的雷霖。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泥泞山路,罗一探驾驶的车子终于抵达了公路边缘,许苏苏拿着一瓶冰凉的矿泉水放在杜恒的通红的脸颊上消肿。
四个人一直默不作声,四个人都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
“老大,让我下车。”
杜恒率先打断沉默。
“你想干嘛?”罗一探问。
“我们来找白方,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是对的,那个白家寨肯定与白方被行刺有关。那个地方有太多事情不符合常理!”
“你还想进去?”徐国态看着后视镜里不屈不挠地杜恒,问。
“只要找到白方,我们就回广东!我们已经在这儿待了好多天了。”
被杜恒一提醒,罗一探便把车子停在路肩上。是啊,好多天了!如果再不回去,估计恽辉将要发布寻人启事了吧?
“那你小心点,务必保持联系。”
一得到罗一探的首肯,杜恒顿时眉开眼笑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谁知许苏苏也跟着他下了车:
“我和他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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