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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一探拿起座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对着话筒说话。
“找到白方没有?”
电话里立刻传出声音:
“没有,不过他在家里留了张字条,原话是‘谢谢大家的照顾,一定回来。’”
“老大,小……小白是不是走了?”许苏苏在那边泣不成声。
“别管那么多了,你们马上回来!马上!”
罗一探挂掉电话,拿起案桌上的卷宗愤懑地摔在地上。
混蛋!一句招呼不打就走人!这么多年难道没有什么感情吗?一切掏心谈谈笑风生都是做作的吗?
罗一探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卷宗放回案桌,理智还是在情绪之上。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出门上了五楼,在恽辉办公室大门敲了敲,待里面应声后走了进去。
恽辉坐在案桌后面写字,似乎已经从脚步声辨别出来客是谁,头也懒得抬动。
“坐。”
罗一探走过去,依然站着,完全没有坐下去的意思。他已经察觉到,自从白岷潜逃,白方失踪后,恽辉心里对他有了很大的成见。
恽辉不能在田市里一手遮天,政府当局稍有执政执法偏疵,一些仇官的愤青会通过网络大事渲染,然后另一些不明就里的愤青便开始随声附和,网络“声讨”更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样一浪颠覆一浪,事件很难回到始末初终。
一个“坐”字有很大文章!
坐下去就是表明态度,甘愿迎合恽辉的各种要求和安排,但罗一探此次过来,有他的打算!
“恽局,我有件事要跟你磋商。”
恽辉抬起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要去一趟广西。”
“广西?”恽辉吃惊道,“902案破了吗?这个节骨眼上你要去广西?”
“我推断这起案子的动机源头就在广西!”罗一探斩钉截铁地说,“白方一定去了广西!”
“荒唐!”恽辉站起身子,骂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去广西?况且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凶手!抓回来!你是不是还有线索没有上报给我?”
“没有证据!只是一些推测,但必须去一趟广西才能验证!”
“臆断!我决不会给你申请跨省追捕介绍函!”
“不管如何,我都会过去广西,白方也是我们警方的人,我必须把他带回来!”
罗一探头也不回,刚走出恽辉的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在这个节骨眼上,恽辉当然不希望罗一探离开田市,他需要他一起扛起社会舆论。罗一探也深知他的算盘,但他决意去广西,不是想逃避责任,白方对他而言非常重要,他希望他平安无事。
罗一探走到四五楼之间的缓台时,许苏苏和杜恒恰巧从楼下上来,便马上叫住他们。许苏苏的眼圈还红红的,看得出哭过。
“人呢?”罗一探明知他们没找到白方,但还是问了一句。
“像电话里说的,他只留了张纸条,”杜恒说,“看他家的环境,白方除了带走现金、证件外,还拿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这是打算远行的节奏。”
“小白这就走了?”许苏苏又开始抽泣起来。
“行了,别哭了,”杜恒拍拍她的肩,转头又问罗一探,“老大,你叫我们赶回来是出什么事儿了?”
“你们俩现在回去带几套衣服,我们去找白方!”罗一探毫不犹豫地说道。
“什么?”杜恒想不出衣服和寻找白方有什么关系,问道,“去哪里找?”
“广西!”罗一探说,“其他的路上再问,如果你们打算跟我一起过去的话,三个小时后,我们在警局门口见。”
“好,三个小时后我们在门口见!”许苏苏激动地说道,然后用怨妇的眼神看着杜恒。
杜恒感觉后背发凉,双手插进兜里马上说:
“我又没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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