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刑警回答,“里面液体的成分主要是加压的丁烷和石油液化气,这些化学混合物很容易找到,只需要一副打火机就行。”
“必须找到另一把凶器,既然他来自广西,而且嫌疑车辆已经被我们扣住,他会住哪里?查一查哪家宾馆旅店有他的入住信息,也许是暂住出租房,另一方面,杜恒你们想办法撬开他的嘴。”罗一探说。
“他具备反侦查能力,但却极端自负,他把车子放在老城区近郊,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他现住老城区附近,”许苏苏说,“所以我认为应该先从市区、以白方家为中心,径向寻找附近的宾馆以上等级的供住点,旅店的环境比较腌臜,会与他的性格格格不入,使他不自在。”
“实际上,有几个疑点还没有弄清楚。第一,白岷和白方有什么纠葛,姓氏一样会是巧合吗?第二,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诗涵说的黑玉可能是原因之一。第三,那块黑玉现在在哪里?第四,他两次犯案,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第五,”杜恒面露疑色,说,“医院后面的棉松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刚好就在病房窗口的正下方,这在一个小时左右前是没有的,白岷是不是有同谋?”
“棉松床?为什么没有汇报这件事儿?”罗一探问道。
“之前我认为是白岷作案前预备的后路,但后来想想不对劲儿,他不是先知,不可能预测到他会被逼进墙角,而且那张棉松床长2点1米,宽1点7米高0点5米,他前来作案,没有运输工具,路上拖着这样一张床岂不是会引人注意?”
“你是说,白岷可能还有同谋?”
“这件事儿需要给出解释的话,同谋是最合理客观的。”
“既然这样,那么大家就按杜恒提出的几个疑点进行排查,”罗一探看向杜恒和许苏苏说,“你们继续负责审讯工作。大家都去忙吧。”
“老大,”杜恒突然面露难色地说,“这案子上面是什么意思?”
“还不清楚,我现在正要过去恽局长那儿。”
说完,罗一探便走出会议室,绕着楼梯往更高的楼层走去,这时一个人站在缓台上叫住了他。罗一探抬头一看,有点印象,好像是市纪委的袁侯生。
“一探,真是不错啊,听说你们把902案破啦?人也抓到啦?”袁侯生渍渍舌头,说,“恽局长手下果然人才倍出啊,罗队这是立了大功了,以后在恽局长身边做事,也定是前途无量啊,书记很看好你哦,你以后还得接着好好干,不能辜负他的良苦用心啊!”
罗一探开始时还用机械性的微笑看着他,对他奉承的话耳入耳出,但听到最后一句时心里大吃一惊。这个袁侯生话里有话。
明白人都清楚,在田市官场上,有两股忽暗忽明的势力。一股来自市狄书记狄国恩,一股来自公安局当局局长恽辉。其中恽辉的权势最大,因为他是本地人,而且在省城里面还有个巨能量背景,而狄书记国恩却是刚从外市调过来的,只不过半年时间,根基与其说薄弱,不如说岌岌可危,势力明争暗斗中一旦稍有差池,就会被踢出田市。
袁侯生说的“看好你哦,接着好好干啊,良苦用心啊”实际上就是在说“书记很看重你,你要懂识趣。”
那为什么会是拉拢他呢?因为罗一探虽然在恽辉手下办事儿,但却是中间派,只管份内事宜,从不越俎代庖,而且最珍贵的是他是个翘楚,在市局做事多年,人脉资源丰厚,他带领的支队里更是出了许多能人勇将。
“让书记费心了,”罗一探笑着说,“这是我份内的事,都是应该做的。”
“罗队谦逊了,”袁侯生也笑着说,“恽局长正等着你汇报案情呢,我就不打扰了。”
罗一探注视着他离去后,才继续赶路,到了恽辉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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