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这床就轮到你睡了。”
许苏苏嗯的一声当作谢谢关心。
杜恒呶呶嘴,走到门口问几个协警要不要宵夜,然后打了个电话出去。他站到窗户边,深深地吸口雨后的空气提了提神,目光从这四楼上穿过一片林子,眺望目能所及的夜景。
十几分钟后,一个戴着长舌帽的男子提着几袋便当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扫视了整个病房,然后看到杜恒便说:
“是你们叫吧?一共58块。”
“是的,58块这是给你的,”杜恒掏出钱注视着他,说,“你们真够快的。”
男子接过钱,笑了几声便马上挪动脚步离开了。
杜恒颇感兴趣地看着他脚,笑着摇摇头。
几个协警见外卖员走了,很快围了过来开吃,饭过五味后回到岗位继续打盹儿,许诗涵终于吃了点饭,也开始小憩,只剩下杜恒靠着窗沿,继续跟困倦战斗。
凌晨1点26分,杜恒感觉到大概医院整栋楼层就剩下他所在的这个病房亮着了,周遭忽然十分安静,似乎方才不远处的公路上还能听到的车笛声也集体休眠了。
宁静是最好的催眠曲,杜恒开始觉得睡意越来越浓。
这时候,他从眼角恍惚看见有个人走了进来,并慢慢靠近白方的床位。他马上惊醒,作出防御和进攻的双重预备。
是一个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
“嗯,我看到你们都在睡觉,”医生气语沉稳地说,“就没有打扰你们,我也就过来看看病人,换一下点滴。”
杜恒听后解除了戒备状态,说,“没事儿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你继续忙吧。”
医生笑了笑,向白方走去。
杜恒还是靠在墙边,看着他的步态,一挑一抬一耠。突然,有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全身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医生此时刚用针管从一瓶药瓶里抽出药水,正当他想把针管插进白方的点滴瓶时,杜恒抓住他的手腕。
对方惶恐地看着他,却立刻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杜恒诡异地大笑出声来,说,“医生,你还兼职送外卖吗?”
这时,门口的协警和许苏苏便被杜恒的声音吵醒了。
医生看到情况不对,马上挣脱杜恒的手,打算夺门而去,却被协警堵住了,于是撤到窗边。
“是他吗?”许苏苏从睡意中清醒,吃惊地问杜恒。
“管他是不是,先抓住揍一顿再说。”杜恒揉揉手腕,向他慢慢靠近。
医生急忙把针管对准他,一边向后挪直到脚踝碰到墙壁后才停下来。
这个病房就一个出口,这家伙跑不掉了!
“老子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都是你这混蛋害的!”杜恒炸出怒气意图震慑他。
这时医生把头伸出窗外,向下看去。
“提醒你这是四楼,你有胆量跳去试试?跳啊,你他妈的倒是跳啊!跳下去我叫你一声爹……”
话没说完,医生便回过头笑了两声,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我操!”
杜恒骂一句,和许苏苏立即跑近窗口,门口的协警也第一时间赶往楼下。
“你也快跳下去啊!别磨叽!”许苏苏焦急地连踹带推把杜恒弄上窗沿。
“我去,这是四楼!”杜恒往楼下看去,那个医生正一瘸一拐地跑向绿化林。
杜恒咬咬牙,骂了一句臭婆娘也跳了下去,只听极速迎来的风在两只耳朵边嗡嗡直响,胃液似乎将要涌出喉咙!但着地时才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放置了一张棉松床!
他站了起来,顾不上思考冲向那个医生,飞起一脚正好重重地踢在他的脖颈位置,对方霎时倒在草地上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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