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怎么会有人想杀他?会不会是入室劫财引起的凶案?不管如何,都不能放过凶手!必须严惩!
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电话另一端就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
“杜恒吗?你现在在哪?”
“老大,”杂声越来越小,杜恒似乎正在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白方这儿……他家……痕检员都来了。他怎么样了?抢过来了吗?”
“好。你一定要把那混蛋找出来!”罗一探盯着路况,目露凶光,“我正去那家医院,有什么发现马上告诉我。”
罗一探挂断电话,此时那家医院已经出现在眼前。他找到个车位后,便急匆匆通过安全通道来到五楼手术室门口。
走道的一排塑胶椅子上只坐着两个制服裹身的民警和许苏苏三个人。两个民警见罗一探走过来,马上站起身子跟他敬了个礼后自觉退到一边。
罗一探向他们点点头,然后俯下身体询问正在抽泣的许苏苏。
“白方还在里面吗?医生出来了没有?”
许苏苏好像哭累了,看着地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你第一个发现他的吗?那么早你去他家干嘛?”
“我不知道……你别用审问犯人的语气问我。”许苏苏朝他大声吼了一句,但很快就被对方冷峻的目光震慑住了,“早上6点钟我去找他,打算一起出去晨运,然后吃早餐,这个星期我们都这样。”
“大门没关?你就是这样发现他的?”
“嗯”,许苏苏再次哭出来,“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板上有好多血,房间里全是血!”
罗一探舔舔嘴唇,把右手搭在她的肩上,说:“白方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会是白方呢?
几个人在走廊里着急地呆了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一个主刀医生疲惫地走出来,脱掉口罩,看到罗一探便迎了上去。
“你们放心,”他大概很清楚病人的家属亲戚的心理,不等对方提问便说,“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真的吗?”许苏苏抓住他的胳膊,转忧为喜。.
“那就好,”罗一探紧紧握住医生的手,“辛苦你了,太感谢你们了。”
主刀医生听他们这样一说,倒觉得不好意思,笑笑道:
“另一方面,这也多亏了他自己,他是我见过最奇特的病人。”
罗一探和许苏苏眉头一皱,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是镜像心,他的心脏长在右边,”主刀医生有些得意,“如果不是这样,一把刀子垂直于身体插进心脏,病人恐怕早就……”
“垂直?”
“是的,”医生对罗一探说,“按刺创的方向判断,病人当时应该是仰面而睡,然后有人用单刃匕首对准了他的心脏狠刺下去。”
“确定是匕首吗?”
“当然,经我主刀的手术数以百记,看过各种锐器伤,这点判断我还是有把握的,”主刀医生接着说,“而且,这是一把刃处有缺口的匕首,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抽出来时挑起胸肌皮下组织。”
罗一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此外,有件事儿我很好奇,”主刀医生看看他们,说,“这个病人是做什么工作,竟然能在紧急关头想到用凝血剂阻止血液流逝?”
“什么凝血剂?”许苏苏问道。
“凝血剂是处方药,可以把血浆可容性纤维蛋白原转化为不可容性纤维蛋白,从而凝固血液。”
“他是我队里的法医。”罗一探淡淡地说。
“那就难怪了。”主刀医生点点头,穿过他们径直走开,又突然回头,“一探,病人需要时间康复,如果有亲属陪在他身边就更好了。”
他的家人?
罗一探和许苏苏面面相觑。一起同事五年了,好像从没有听过他提起他的家人,更别说见过。他的家究竟是在哪里?
“小白好像是广西的,偶尔听他说起过,”许苏苏喃喃道,“一个叫白家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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