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么!
可刘家与他姜家以及自己的母亲都无甚太多交集,更加没有仇怨。
那么,又是为什么呢?
姝儿说刘家都不是好东西,看来并非是个人私仇了。
不然,也不必牺牲一桩婚事来报复他们。
但若说是公仇,姜家与刘家并无冲突,况且能够驱使刘家的,也只有皇城里那几位了。
而就是这几位,才更让他觉得不可能。
现在,几乎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太子,这让他很是费解。
想着,他道:“且先看着吧,这几日我再查查刘家与何人来往密切,也许,是个突破口。”
听他这么说,姜姝儿点点头,回想她所经历的,“我记得,刘家似乎与太子妃有些渊源。”
姜清臣面色微微一变,遂笑了笑,“好了,这些就交给哥哥吧,你只要像从前一样,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姝儿弯了弯嘴角,“知道了……”
姜清臣也松了口气,看来,那个梦里的自己应该有很多事没有告诉她,这样也好。
几人说着来到花厅,长乐公主询问了下,得知姝儿一夜平静,便点点头不再说话。
在姜姝儿的印象里,母亲是个表面严厉的人,实则比谁都要心软护短。
这性子也许是随了当今皇上,总之,他们姜家人在京都,就没有吃亏的。
更别提他们兄弟姐妹了。
尤其是姜姝儿,因着当初皇后举办荷花宴邀了当时快足月的长乐一道儿入宫,可宴上她却羊水破了,就此在宫中临盆。
当时皇后抱着刚从肚子里出来的姜姝儿,只见她睁开眼就朝着她笑,惹得她极为喜爱,姝儿这名便是那时赐下的。
后来,姜姝儿也的确讨人喜欢,皇帝爱屋及乌,皇后更是把她当成闺女来养。
要什么就给什么。
就算不是公主也胜似公主。
以至于后来京都人人都知道,姜家出了个小霸王。
这个小霸王平日里嚣张跋扈,与皇后幼子晋王一块儿几乎是横遍了整个京都。
便是权势最盛的几家纨绔子弟,也大多都在他们的拳头下屈服过。
然而,这都是没经历过变故的姜姝儿,如今的她,哪里还是当初那个肆意妄为,不论出了什么事都有人给她兜着的小姑娘?
现在,她只想守好自己的亲人就够了。
晌午后,还未来得及动身与姜清臣一道出门姝儿被晋王找上了门。
拜见过长乐和姜五爷,晋王来到姜姝儿跟前,摸着下巴怪异地看着她。
姜姝儿不做声,与他相视了一会儿,压下心头的那点复杂道:“你瞧什么呢?又不是没瞧过。”
说着,她转过身去摆弄着手上的镯子。
晋王杨玹这才开口,“我听母后说你前个夜里梦魇了?”
“嗯,不过做了个噩梦罢了。”
“乖乖,你说你,平日里胆儿肥得很,怎的一个梦就吓成那样?”杨玹凑到她跟前,“不会……被那传说中的狐狸精给迷了吧?”
“呸,你才被狐狸精迷了,再乱说,当心我抽你。”
说完,她想按上自己一贯缠在腰上的鞭子,可一伸手才发现自那夜醒来后并未再带过了。
瞪了一眼嬉笑着跳开的杨玹,姜姝儿只得作罢。
起初见到他的复杂,倒是因着他这一闹好上不少。
“我都听太医说了,既然你无事,咱们就赶紧出去遛遛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王傅那里逃出来的。”
姜姝儿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杨玹的人脉广,或许刘家的事他能知道些,便答应了。
“正好我要与七哥一道儿出门,结个伴也好。”
“七表哥啊,那正好,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杨玹一拍手便定下了之后的行程,姜姝儿只得任由他拉着离开。
大梁男女大防并不重,风气也开放得多。
那女子抛头露面的更是数不胜数。
用那句:夫妻和离另嫁娶,寡妇门前再逢春来形容大梁风气可谓是再适合不过了。
两人同姜清臣一块儿出了门,杨玹便急急拉着他们上了马车。
到了地方,还未下车姜姝儿便听见了一阵悠悠的腔调。
进了门,她才知道这是哪里。
杨玹早已定了上好的包间,兴奋地道:“怎么样,这儿的杂剧可是最有名的,听说他们的角儿放哪儿都要竖起这个的。”
他比划了根大拇指。
姜姝儿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姜清臣阴阴地笑道:“好是好,不过若是教舅母知道了你来这种地方,就仔细你的皮吧!”
“你不说,我不说,母亲怎会知晓?”
且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反正又不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
顶多就是苛责几句罢了,他已经习惯了。
三人坐在包间里,姜姝儿望了眼底下跳跳唱唱的人,若是从前她大抵是同杨玹一样乐呵,可现在只觉得乏味。
姜清臣倒是也颇有兴趣,不过再看到一个人后,微微顿了顿。
姝儿无趣地拉了拉一脸盎然的杨玹,状似不经意道:“玹表哥,怀远侯刘家的三公子你识得吗?”
“谁?”
“怀远侯刘三公子。”
“哦,他啊,似乎有点儿印象吧!”杨玹的目光落在底下唱着的角儿,拍手叫好。
“真的?”姝儿拉住他,“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杨玹见她急切地询问此人,不禁回过头来,“怎的,你打听他作甚?”
此时,姜清臣却拍了拍正想说话的姝儿,扬了下对面的地方道:“你看那个可是刘三。”
姜姝儿闻言,立即抬眸看去,瞪大了眼睛。
“真的是他?”
与记忆中一样的面容,看似人畜无害,温和谦逊。
不是刘三还能是谁?
真是冤家路窄!
那时候,姐姐就是被他这幅模样给骗了,以至于后来死的不明不白。
她心中燃起怒火,刚要起身却被姜清臣按住。
“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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