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工作呢?”赵树红还是使用着调侃的语气:“这可是几十上百万美元的项目啊。”
“领导……”刘济军咬了咬牙,开口道:“赵叔,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赵树红看着这个老领导的孙子,脑海里面浮现出刚参加工作时老领导对自己的教育,当时,他也是站在了刘济军的位置。
“不明白为什么恶声恶气的同胞会出钱出力?不明白他们的立场?”赵树红没有让刘济军继续开口的意思,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再回想一下,一直数落你的人是哪一些人?是亲近你的人!”
“愿意骂你的,很可能是爱你的。”赵树红说出了让刘济军铭记一生的话:“等你工作经验多了,你就会知道,那些骂我们骂得最狠的人有一部分是最在乎我们的人,反而是那些笑呵呵谈投资条件的人,有一部分全是出于利益考量,那么我问你,如何选择?”
“选前者?”刘济军完全糊涂了。
“错!”赵树红摇摇头:“两边都要选,不要听他们说什么,要看他们做什么,要看他们做的事情产生了什么影响、有什么利弊,捂上耳朵、闭上眼睛,你要将心比心。”
“我还是不明白。”刘济军抿了抿嘴,他才26岁,哪里懂得这些人生大道理。
“不懂不要紧,多看、多做、少说,久而久之,你就会知道……”赵树红叹了口气:“立场是很复杂的东西。”
说完这个,赵树红的目光转移到笔记本上面写写画画的东西,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迅速从办公桌抽屉里面拿出经常翻看的记事本。
翻开记事本,当赵树红看到前段时间和老领导谈论之后记下来的东西之后,他脸上就浮现出了怪异的表情。
“也难怪他们要赌气!”赵树红表情十分复杂:“也难怪他们能在海外挣下偌大家业。”
姜启默想帮老家修的路,正好让海杉镇链接了信安和东治,恰巧就让海杉镇成为连通宣吉县和乐安县的关键点,而赵树红更清楚的是,乐安县极有可能被即将立项建设的省道经过,也就是说,这一小截路很可能让海杉镇占尽了交通优势的先机。
有了路,信安市会优先考虑利用这一段路,那么海杉镇就可以借此迎来小小的发展优势,只要当地官员不傻,雪球一滚下去,当地经济就可以领先其他兄弟城镇。
在赵树红看来,这就是商人的眼光,姜启默不可能知道闽省道路建设规划,但他就是在春天给老家划了一条线,再借机投个几十万美元,这条线就足够家乡的聪明人借题发挥了。
如果每个商人都有这种眼光和判断,那么他们当然会不忿和赌气。
新中国成立几十年,如果当局不限制这群理念不同的精英,像姜启默这样的人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他们怎会甘心低头为身边那群“文盲”无私奉献?
“领导。”刘济军在旁边却一头雾水,他只是看到原本还意气风发的赵树红,在看了记事本的东西之后就陷入了沉默,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在无声的交流中各自展露了什么东西。
“济军,”赵树红对着刘济军招了招手:“在此之前,我先给你看点东西。”
赵树红把自己的推测告知给了刘济军,后者喉咙就像堵了点什么。
刘济军是根正苗红的人民公仆,他一直对资本的力量有偏见,所以他看不惯姜家那种态度。
但是,刘济军还真没想过一件事,那就是当资本的力量用来办实事的时候,竟是可以让他狠狠震撼住。
姜启默只是简单的动作,就能改变整个家乡的处境,然而政治环境压制住了他最擅长的东西,所以他有资格埋怨和赌气。
换个角度分析,华夏有多少人能在赴美几个月就白手起家?这种人在祖国十几年,居然只能窝在小地方里面憋屈受气,他凭什么对祖国感恩戴德?这就是赵树红所谓的将心比心。
当然,这也不足以动摇刘济军的信念,当初百废待兴的祖国需要一部分人无私奉献,当局带头做到了,国家也才有了兴旺的可能。
大家立场不同、理念冲突,但祖国是没错的,刘济军认为姜启默这群人终将会醒悟过来,或者说……他们其实已经醒悟了,剩下的只不过是些许小矛盾、小摩擦而已。
同胞之间还有什么比“让祖国强大起来”更一致的信念吗?刘济军认为没有,所以他直截了当的对赵树红认输,开口道:“领导,我申请负责和姜先生沟通交流的工作,我不会再犯前面那种错误。”
“你想得美,这件事我亲自负责。”赵树红瞥了刘济军一眼,道:“上面传达的精神是要认真听取各界意见,小姜先生的意见就很值得重视嘛。”
赵树红对姜启默生出了强烈的兴趣。
此时的姜启默却是陷入到了接手城市银行必须面对的第一个难题——业务的萎缩。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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