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
缀烟晚看了地板上可怜兮兮的任青一眼,迈步就走,唤了门外一直等待的初夏,将不敢迈步的任青从地上扶起来,头也不回的就入了里间,算是结束的了今天地狱般的授课。
“明儿还是这个时辰,照来。”
任青脸色一白,心头有种惶恐的感觉如重山一般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镇定了自己的心神,摇晃着向前迈了两步就几乎站立不住,额头又痛的到处都是汗。
初夏叹了口气:“算了,我背你吧。”
趴在背上的任青才发现,原来双手十指早在刚才痛急之下在地板上扣裂了,乍一看双手血肉模糊,看着真是可怖又骇人,怪不得连往日眼高于项的初夏也照顾起了自己。
任青不重,初夏习武之人,背的自然四平八稳。初夏走了几步后忽然开口:“你哭了?”
“没有。”
“可我后背湿了。”
“那是汗。”任青闷闷的回了一句。
“恶心!”
出了院子来到马车前,一直静静伏趴在初夏背上默不作声的任青忽然道:“能不能让我洗下手?”
初夏看了眼身上的几处血印子,厌恶的皱了皱眉:“这里没有水,回去处理吧。”说着将任青放到马车上。
“有雪,我用雪就好.....“
任青拉住转身要走的初夏,看到手指上的血迹又沾红了一处,连忙松开,不自在的小声请求:“我不想让惜福看见....这么多血...挺吓人的...你说是不是....”
初夏本想不去理会这莫名其妙的要求,可感觉到背上的湿润,将要说出的话不知怎么就忽然改了口,硬梆梆的扔下两个字就去取雪:“等着!”
净雪刺骨冰寒,洗净了双手之后十指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任青拢手在袖,不自觉的颤抖。
马车摇晃,任青却想起了一句诗。
人生当苦无妨,良人当归即可。
她抽了抽鼻子,觉得当真是句至理名言,回去一定要念给丫头听听。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