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默桑,细细打量着他这一张憔悴不堪的面容,竟有十分的心疼。她缓缓抬起的手,最终,都在默桑冷漠的眼神之中,缓缓放下了。
她强忍住悸动,轻轻说道:“默桑大哥,好久不见。”默桑是始终的沉默,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严肃冷漠,渐渐变得疲倦。他微微叹了口气,应道:“你是哪个宫的侍女,我送你回去。”
“桦叶宫。”
“走吧。”默桑轻轻应道,便自顾转身,朝着桦叶宫而去。
轶怀看着默桑的背影,心口好似有沉甸甸的东西堵住了一般。三年来的思念,三年来的期盼,都在他那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以及转身的瞬间化作了一潭死水。她抬起沉重如镶重石的双腿,缓缓随在默桑的身后。
回桦叶宫的一路,默桑都无半句话。她惊喜的心,已然冷透。回到桦叶宫的门口,默桑亦是立马便转身离开。轶怀瞧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拿在手中的棍子忽而落地,她未忍住,竟仍由泪眼婆娑。
萃琪闻见外头的声响,立马开了门,见到眼前伤心落泪的轶怀,再看了看不远处的将军,未来得及诧异,连忙握住轶怀的双手,关切地问道:“吓坏了,没事,没事,我们回去,回去好好说发生了什么。”
轶怀再次回身注意了默桑的背影,方才不舍地踏入了桦叶宫的大门。莼寅瞧见人回来,焦急地握紧轶怀的双手,见到她眼眶泛红,继而用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急道:“安全了,别哭了。”
瞧见众人慌乱的模样,再想到起码还看见了默桑,她竟噗嗤笑出了声:“还好,贼人逃了,不然啊,桦叶宫就麻烦了。”
“瞧你,若有异样,让侍卫把桦叶宫附近搜一遍即可,又何必自己亲自去,若是遇见强悍霸道的,看你如何脱险。”沐莼寅嗔怪地说道,末了,还不忘紧紧握住轶怀的手。
轶怀感到了莼寅那双手已然出了很多冷汗,不免暖心一笑。几句话来回,众人便各自回房了。
黑夜蔓延,迅速将桦叶宫掩盖住了。
消瘦的黑衣人在宫墙上轻步而走,见前方无人,落地。贴墙根缓走,在拐弯处,却被一男子伸手拽住。黑衣人并未慌张,而是淡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铠甲,魁伟、寒气逼人的男子,面罩之下的嘴角,忽而扯动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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