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所有的摊位都变成他们的。北广场是安徽安庆帮控制。”
“噢,那就是说我们无帮无派,也无靠山,就不能摆了!他们哪来的权利?他们是合法的吗?”
“你小孩子管这些干嘛?这就是社会。不能摆摊,我就把茶叶店开起来,就是门面太贵,我在找小的门面,要是遇到合适的房子,就改行。”五梅不希望文仙过早的参与到残酷的现实中来。
凤清荣听五梅这么说,有些不悦:“现在租门面,我们到哪儿有那么多钱。你三弟结婚拿的几千到现在都没还,你还要寄钱给文仙的两个姐姐。文仙下学期就要上高中,借读学费那么高,我们到哪还有多余的钱开店?……”
“再说,投资那么多,万一亏了,我们喝西北风去啊!”
“我三弟问我借几千块钱怎么了?我寄钱给我两个女儿怎么了?你挣过钱吗?你不就负责推个车子过去,早上到菜场买点菜。生意是我在那里做、在那里吆喝,你只是坐在那里冲瞌睡,和别人呱蛋!”
“现在,人家帮派不许我们摆摊了,我们总不能拿鸡蛋跟石头碰!不出摊,歇在家里我们费用从哪里来?文仙马上读高中,后面还有大学。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五梅声音越来越大,她的哀怨、她的不满,她对凤清荣的失望全在她的声音里……
弄堂里,陆续有人家亮了灯。
斜对面的红房子,突然开了门,走出来四五个青年男子。他们走到五梅一家三口面前,停住望了一眼,没说话,又走开了。向弄堂外走去。
五梅忽然紧张起:“进去!进去!我们回家睡觉!”
说罢,五梅就把文仙往里推。
夜深了,黑暗里有无限可能,包括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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