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的事,院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李晓燕答道。
“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吗?”
看来,这事儿连赵灵都不知道。
我听出话里不对,问道:“那还是请您再说说吧!”
李晓燕不置可否,目光有意无意往胖子身上扫了扫。
没想到胖子虽然人粗,但心细。
拍着胸脯道:“李阿姨,您放心,我这人嘴严的很。何况您说的这种蹊跷事儿,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多少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你说是不是啊,阿剑?”
因为不方便和李、赵二人说拾叶寺的事,我故意没理胖子,只问对方:“您就给说说吧,我们也长长见识。”
原来李晓燕在她单位里工作了二十年,这么多年下来,丢失遗体内脏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当年,她还是个小护士的时候,教导自己的“师父”也因为遗体受损的事被牵连,闹了个大处分。连退休时也因为这事儿比别人少了一级工资。
为此李晓燕印象极深,没想到若干年后,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新仇加旧恨,让她打定心思要闹个明白。
赵灵见话已入港,便直接道:“我师父想请你帮帮忙,看能不能协助调查一下。”
我心里犯嘀咕:查案子不应该找公安吗?为什么要来找我?这说明里面很有问题啊!
李晓燕给出的解释是,这种事,院方只想私了,如果找公安,就会影响医院的声誉。所以就是她想报警,医院方面也会把它给压下来。
而且不知道偷内脏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李晓燕也心有顾忌,怕里面的水太深,自己会有风险。毕竟前一次在林家大宅里险些连命都没有了,如今再遇上这种诡异的事,自然加倍小心。
再加上她身为当事人,在医院里明着查,目标太大。所以想请我帮帮忙,从外围试试。当然,要是有什么需要,她一定会尽力配合我。
赵灵看来和师父处的不错,忙也说,要是我们来医院,她也一定帮忙。
胖子是典型的重色轻友,见赵灵说要帮忙,便主动请缨,要求和我一起来查,顺便也可以去探望赵灵。
我被这两个一搭一档,说的头晕,鬼使神差一样地同意了下来。
当然,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
毕竟李晓燕是医疗口子的资深护士,虽然不能和医生专家相比。但谁能保证谁家没个头痛脑热的事儿,现在的老百姓去一趟医院,不只像走迷宫,还得准备足时间和功夫去磨、去排队。
能有李晓燕这样业内人士的关系,就不为我自己。以后爷爷、奶奶,大伯、大娘,还有老爸、老妈看个病也方便利索些。总之,这也算是我这个还没有入社会的晚辈的一点孝心了!
因为有课,所以只好和赵灵约定第二天晚上去医院。
胖子这家伙,好死不死又非得要跟着我一起去,还美其名曰:春天和夏雪都没我的份儿,这个俏护士赵灵,兄弟总得留给我了吧!
我被他缠的没法儿,只好带着这猪队友一同去了李、赵二人任职的医院。
李晓燕所在的是一家三甲医院,但在拥有几十家三甲医院的兰京也就一般般。可能也因此,效益差了一些,院落比较陈旧,虽然也翻新了不少,但还是有一半以上的建筑是80年代的。
院内绿化不错,到处是参天大树。可到了晚上,就显得树丛中的病区楼又矮又阴郁,行走其间很有点历史穿梭的感觉。
赵灵早早地在她负责的病区小楼门口等我,见胖子也来了,倒没嫌弃,一样欢迎。
我见她师父不在,便问了一句。
赵灵回答,她师父这几天待在老档案室里,一心要把历年来的遗失事件查个水落石出,连着两天没有合眼。今天晚上没轮到她值班,就先回家休息了,要赵灵和我打招呼,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我自然没所谓,正准备和赵灵说不好意思,还把胖子给带来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好些零食,递给了赵灵。说知道她值夜辛苦,特意买来给她解馋打发时间的。
同窗两年,胖子怕连块口香糖都没给我买过,一旦换成女人,这小子堪称“大出血“。我瞪了他两眼,只能暗叹交友不慎。
赵灵值班的病区是座不大的小三楼,1、2楼是呼吸科的病人,3楼则比较特殊些,是采取保守治疗的临危病人。
见胖子和我不太明白,赵灵解释所谓临危病人,就是基本已经没有治愈希望的患者。对这些濒死的人采取的保守治疗,就是如同临终关怀一样,让这些人尽量减少疾病带来的痛苦,走的也尽量舒服一些。
这对病人及其家属其实都是值得欣慰的事儿。总比那些明知救不过来,却在身上插满管子,痛苦等死的病人好的多!
胖了脑子不笨:“这么说来,你们这幢楼不就是会经常死人嘛。“
赵灵尴尬地笑了笑。
见说错了话,胖子赶紧道:“不好意思,是我乱说话。“
我把话题导回正轨道:“今天有什么值得我们去看一看的地方吗?“
“我想先带你们去一下出事的病床,然后,再四处转一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还有……。“说到这里,赵灵预言又止。
我说,你尽管说吧,我们都来了这里了,不比昨天在饭桌上,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她这才说明,是想请我们去看一个嫌疑对象。这事儿她还没和师父李晓燕说,所以,先请我们来把把眼。
我笑着说,难不成坏人脸上还刻着自己是“坏人“这两个字,我和胖子也不比她有社会经验,多半不管用。不过最后还是答应去看看她说的那个”疑犯“。
我们先来到位于三楼的出事地点,病区里的患者还真不少,但出事的那间病房却只有一个病人。也没有家属陪床,显得十分冷清。
不知为什么,我听出那病人的呼吸声和平常人不太一样,就问了赵灵一句。
赵灵露出些难过的表情,说这个女病人挺可怜的,年纪很轻的时候就受了工伤,不只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还伤了脊椎,就算是醒过来,也得一辈子瘫在床上。
因为家属和厂方一直没有谈拢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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