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那人堆里,许仙和林子大终于看清了那门上挂着的牌子。
“上元?”
林子大嘀咕一句。
许仙则是微微一愣。
还以为是什么刁钻出奇的题目,可却是上元一题。
虽然看起来很普通应景,普通人一猜便能猜的到,但是想来见醉吟先生的,哪个不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上元一题,估计让很多人都头疼了吧。
看似简单,其实都是坑。
上元节的出彩诗词从古到今也就那么几首。
想作出让那醉吟先生满意的诗词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这可是即兴创作。
作诗作词,一靠灵感,二靠才华。
有的人天生祖师爷赏饭吃,好诗词张嘴便来。
但大多数人还是没有这般本事的。
醉吟先生是当今大唐公认的诗才第一人。
甚至他的诗词传到了东瀛之后,被东瀛人百般夸赞,奉若圣典。
醉吟先生当年倡导新乐府运动,与元稹被世人并称为元白。
元稹故去之后,醉吟先生便成了大唐的文坛领袖。
醉意人生三十载,醉吟先生这一生有过高潮,也有过低谷。
想要得到他的赏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旁的林子大杵了杵许仙,悄悄在许仙耳边说道:“汉文,你看,如何?“
许仙道:“容我三思。”
林子大道:“要我说,汉文,你直接亮出身份,报上名去,你不需作诗,也能进去见醉吟先生。”
“单凭你那一首《青玉案元夕》,便是冠绝古今,一招鲜吃遍天嘛。”
许仙却是摇头道:“既然人家出题了,便得按照人家先生的规矩办事,再说了我的名头比起人家醉吟先生来,又何足挂齿,不必如此。”
林子大不禁嘀咕道:“汉文,你好歹也是文坛新秀,若不是你传世的诗词太少,你的门庭早被人挤破了。”
许仙笑道:”那我还是少作几首为妙。“
林子大不禁摇头道:“汉文,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呐,若是我有你的才华,绝对不会像你这般淡然。”
许仙道:“诗词终究不过小道尔。”
林子大不禁无语哀叹道:“汉文你真是没人性啊!”
许仙微微一笑。
那一边终于有人站出来作诗了。
那人一边走,一边吟道。
在那前边,有草堂春舍的下人在用纸笔记录。
待那人吟诵完毕,那下人便吹干笔墨,拿着记录好的诗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那下人出来,朝着站在门前的仆人摇头。
那仆人见状,高声道:“下一位。”
先前作诗那人闻言,不禁垂头丧气的站到一旁。
这时,又有人上前,高声吟诵。
那下人记录在案后,又匆匆离去。
去而复返之后,又是微微摇头。
那作诗之人,脸上不由有几分嗟叹之色。
如此往复,来回六七次之后。
居然一个合格的人都没有。
这下可让这些人干瞪眼了。
一旁的林子大看到许仙还没有动静,不禁说道:“汉文,该你上了。”
许仙道:“再观望观望。”
林子大道:“还观望什么呀,你上就是了,时候不早了。”
许仙面上有些踌躇之色。
林子大不禁说道:“汉文,你可别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许仙道:“那到不至于。”
林子大道:“那你还犹豫什么啊。”
许仙道:“我在酝酿。”
林子大不禁无语道:“你可真是急死我了。”
许仙笑道:“子大,稍安勿躁。”
林子大道:“那好吧,看你的了。”
许仙在脑海之中思索一会儿,搜肠刮肚的,总算又想到了一首。
想着,这首之后,定然再也不作上元诗词,果然装逼这种事情还是不太适合他啊。
许仙酝酿了一番情绪,然后负手而出。
众人见状,不禁开始嘀嘀咕咕。
“此人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有些面熟。”
那上首的那个仆人看到许仙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请。”
一旁的林子大不禁喊一声:“汉文,加油。”
许仙显些踉跄而倒。
只听得许仙张嘴吟诵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待许仙吟诵完之后,众人纷纷叫好。
许仙这首比起前面几人的诗词来层次不知高了多少。
特别是那一句,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简直是绝了。
那记录之人,吹干笔墨,匆匆而去。
许久未出。
草堂春舍外,林子大不禁上前朝着许仙竖起大拇指道:“汉文,可真有你的,你这一首又唤作什么。”
林子大这一问,也被一旁围观之人听去。
纷纷看向许仙,想要知道许仙这首词唤作什么。
许仙笑了笑,道:“就唤作《生查子元夕》吧。”
林子大闻言,不禁道:“汉文,我算是真的心服口服了,看来我真要沾你的光,能见醉吟先生一面了。“
许仙微微一笑道:“拭目以待吧。“
林子大道:“你这首《生查子》一定能行。“
众人在外等候,看到那送词的下人久久不出,纷纷交头接耳,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
草堂春舍中,白发老翁将那卷纸铺平在桌案之上,不停的抚须赞叹,连连说道:“好词,好词。“
一旁的小蛮笑道:“先生,既然赞不绝口,还不把人家请进来。”
那白发老翁闻言,笑道:“对对对,你看老夫这记性,光顾着看词了,倒是忘了将人家给请进来了。”
“小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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