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我……我是心不由己，玩着玩着，就陷进去了。”
看到两人，王野仿佛犯了错的孩子，诚实而可爱。
“你的心，难道是长在脚底板！”
梦去鬼本是一肚子的气，看到王野没事，也就消了。
“哈哈，不是，那个，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这个，你别管，走吧，我们回去好好聊聊。”
“我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
“欠着人钱呢！想回，人家也不让呀！”
梦云鬼看了一眼高飞，神情有些沮丧。
“王野，你欠了他们多少钱？”高飞问道。
“这个，还是先别告诉你们吧。”
“王野，我们是同学，是室友，也是兄弟，有什么事，如果不说，大家心里会难受的。”
“是啊王野。”
“我手上有差不多两万块，够不够？”
梦云鬼苦这几个月，得了两万块，当然，是严叔给的，具体赚了多少，他也没问。
这些钱，本来是搞演出用的，已经花了一些，剩下的，还要付租金。
演出相关的道具，活动当天送来就得付钱，不过，那是之后的事。
“我也可以凑出一两万，如果还不够，我管家里再要点。”
高飞是官二代，家里不算富裕，区区几万块，倒也不是问题。
“不用，你们这是干嘛呀，我自己能解决。”
“打黑拳？”
……
梦云鬼说完这句话，三人都沉默着。
“没事的，我都打了两场，还不是好好的。”
过了好一会儿，王野选择了坦白。
“那是你没碰到对手，王野，鬼哥一向都嫌弃你，不过，从来没有真的嫌弃！你应该很清楚，打黑拳是个什么概念，死路一条。”
梦云鬼开始激动起来。
“鬼哥……我是不服，我明明看得很清楚，可是，开出来就变了，我就是想搞明白。”
“你在说什么？”
“走，我带你们去看看，然后再告诉你们。”
三人来到一张赌桌旁边，一般的赌法，押大小，庄家先摇好骰子，然后，客人下注，等待结果。
梦云鬼看了半天，就发现一个现象，客人押对了，欢欣雀跃，笑逐颜开，押错了，就捶胸顿足，一副痛彻心菲的模样。
再看王野，两只眼珠盯着庄家手里的骰盅，一眨不眨，仿佛能看穿那个盅似的。
王野确实能看穿，所以，他不服，既然自己能看到点数，为何开出来，就变了？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每次开出来的结果，专杀他王野！
王野不是没试过反着来，但无论他如何反，结果都是庄家赢。
“走吧，这个，不适合你。”梦云鬼说道。
“可是，我还不能走。”
“你欠了他们多少？”
“不是欠钱的问题，晚上，我还要打……要不然，得赔。”
“赔就赔，不能再打了。”
这话从梦云鬼的嘴里说出来，很是了不起。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竟也能说出如此豪气的话。
“鬼哥……”
“先解决钱的问题，你欠了多少？”
“十万。”
“十万？”
梦云鬼彻底崩溃，十万，除了抢银行，没任何办法。
“王野，我……”
“鬼哥，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死不了。”
“我去想想办法，高飞，我们出去。”
梦云鬼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赌场里，只想逃离，越快越好。
出了赌场，两人在街上逛了一段时间，也没想到什么办法。
最后，梦云鬼只能回咖啡吧，找严叔帮忙。
在若大一个城市里，梦云鬼能找的人，也只有严叔。
来到咖啡吧，严叔二话没说，直接给梦云鬼转了十万，梦云鬼只要八万，可严叔说，整数好。
“严叔都不问问你要钱干什么？”
出租车上，高飞问梦云鬼。
“严叔话不多，他可能知道我在做些事，所以没问。”
梦云鬼知道，严叔对自己，很信任。
再次回到赌场，梦云鬼平静了许多。
和王野一起，把钱还了，准备离开。
可是，王野还是不能走，中途放弃打拳，不是十万块能解决的事。
“鬼哥，有个事，我想和你说。”
“什么事，你说？”
王野心一横，拉着梦云鬼，来到清静处。
“鬼哥，我真的能看穿那个骰盅，里面的点数清清楚楚，可是，开出来，就变了。”
梦云鬼虽然吃惊，但没有想象的那么强烈。
“你能透视？”
“嗯！”
王野赶紧点头。
“要不要给我试试？”
梦云鬼这句话有些半开玩笑，但也是正常反应。
“试什么？”
王野懵了。
“透视不都是需要设备的吗？”
“没有。”
王野摇摇头。
“有意思，那我去看看，说不定是什么障眼法，迷乱你的。”
梦云鬼极不情愿地来到赌桌旁边，盯着骰盅看。
是的，梦云鬼也看到了。
确切地说，不是透视，而是感知。
里面的骰子点数很清晰。
开了，结果，是一样的，并没有变化。
继续看，开了，点数变了。
梦云鬼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继续看，还是变了。
再看，梦云鬼发现了机关。
庄家起手之前，会触摸骰盅的一个地方，触动机关，以此来改变结果。
梦云鬼明白了，他看向王野，眼神满满的同情。
“我操，又输光了。”
“嗨，这位兄弟，我们这里，没钱也能玩的，想不想试试？”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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