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去看一看。”
“梅园?”梁妈脸色一变,匆匆说道:“那园子不过就是这么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梅花,没什么好看的,少奶奶可千万别去。”
许绣氤道:“瞧你紧张的,莫非那园子里有什么古怪么?”
梁妈讷讷说道:“哦,没什么古怪的,好像。。。好像就是有蛇,怕吓到你。”
许绣氤在心里笑了笑,淡淡说道:“你也别瞒着我,我已经听到一些风声了,都说那园子古怪,我还不敢信,要等你说一说我才肯信呢。”
梁妈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这个事还真不知道如何说起。”
“不急,你喝口茶,慢慢说。”
“少奶奶听说过鬼花轿的故事吗?”
“不知道,这名字怪渗人的,是什么意思?”
“韩家祖上曾经结过一门亲,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那位新娘子在花轿里突发了急症,抬到韩家大门口时已经快不行了。韩家的当家老爷和太太本来就嫌弃这新娘子本是青楼出身,又是二嫁,实在拗不过少爷才勉强答应的。这下子见她奄奄一息,当即就翻了脸,把少爷锁了起来,死活不让新娘子进门,说是太忌讳,只叫小厮送了一些银子,让她自寻去处。”
梁妈说到这里,也是满脸同情,叹息不已。
许绣氤道:“就算当家人不要她,办亲事来往的人很多,就没有一个救她的吗?”
梁妈道:“正是没有呢,那些请来的宾客、送亲的轿夫、吹鼓手,眼见亲事办不成,很快就都散了,谁还顾得上去管她?可怜这新娘子在花轿里吹了一夜冷风,第二天终于有一个同情他们的下人偷偷地把少爷放出来,却也只能让他们见了最后一面。”
许绣氤听完,久久不能作声,半晌方长叹道:“这可真是作孽啊。”
梁妈道:“谁说不是呢?后来就传说这屈死的新娘子化成了厉鬼,要找韩家报仇。说来也怪,当年的那几位老爷、太太、少爷还真就英年早逝。再后来,韩家四代单传,除了头胎的儿子,后面生的都养不活。大家都说这是厉鬼的怨气还没有散呢。”
许绣氤道:“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就算真的有厉鬼,怨气也该了结了吧。这个事和梅园又有什么关系?”
梁妈道:“少奶奶不知道,这个鬼可厉害着呢。这么多年过去,韩家早就忘记这个事了。可没想到,半年前她又来了,就在梅园里出现了一个怪东西。”
“怪东西?”许绣氤想了想:“是不是你方才说的鬼花轿?”
梁妈点点头。
“那是个什么东西?”
“梅园里本来有一个亭子,可是夫人不喜欢,翻修的时候拆掉了就没有再重建。那亭子旁边有一个花坛,养着很多凤仙花,丫鬟们原本很喜欢去采来染红指甲。”
“半年前的一个晚上,天还不算黑,一个叫彩屏的丫鬟跑去采凤仙花。谁知就在那花坛旁边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花轿。一个崭新的、很漂亮的花轿,就好像是新做好的一样。花轿的门帘往上卷着,里面空空的就只有一把给新娘子坐的椅子。彩屏也许是很好奇,就走进去把帘子放了下来。”
“等到园子里的花匠冯老六赶过去把帘子掀起来的时候,花轿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彩屏竟然不见了。”
许绣氤吃了一惊:“这是冯老六说的吗?他亲眼看见的?”
“是,冯老六说他当时正干着活儿,花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后来只看见彩屏走过去,叫也叫不住。他不放心就跟过去看,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花轿里就没人了。”
“那彩屏找到了吗?”
梁妈摇摇头,叹道:“没有呢,韩家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都没有,她家里也去问过,也说没有回家。好好的一个丫鬟就这样凭空失踪了。”
许绣氤低下头:“这真是怪事。”
梁妈道:“也不光是她,半年来这花轿出现了五次,韩家就失踪了五个丫鬟,都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搞得人心惶惶的,大家私底下都说,这是屈死的鬼新娘来了,把这些丫鬟都带到阴间去使唤呢。”
许绣氤目光闪动:“这几次失踪的事,都是冯老六说的吗?还有,人失踪之后,花轿消失没有?”
梁妈笑道:“少奶奶莫非怀疑冯老六?不能吧,那是个老实人。何况也不只他一个人看见,后来几次看见的人,加起来有好几个呢。至于花轿么?”
她仔细想了想:“据看见的人说,他们刚把帘子掀起来,那花轿里就喷出一股很呛人的烟雾,大家吓得撒腿就跑。可没跑多远回头一看,那花轿真的就消失了。”
许绣氤道:“这就真怪了。那夫人和少爷是怎么处置这件事的?”
“还能怎么办啊?报了官、花了钱,可这种无头公案官府也查不出来。最后还不是只能多费一些银子,把事情按下去就是了。”
“除了花轿,还有一点很奇怪。”许绣氤沉吟着:“既然失踪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为什么还有丫鬟要到梅园去,看见了花轿也不跑开,反而要走过去,就像是自己送上门的一样。”
梁妈叹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年轻的女孩子们胆子大,不信邪,偏要去看个究竟。”她顿了顿,关切地说道:“少奶奶,这鬼神的事宁可信其有,你可千万别到梅园去,保重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许绣氤笑道:“多谢关心,我记下了。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教你老人家。”她站起来,拿出了一个盒子:“少爷最爱收藏扇子,最近又得了几把好的,我看丫鬟们打的扇坠子不好,就自己做了几个,想等着他回来给他个惊喜。”
她说着把盒子打开:“不知道他能不能喜欢,所以先请你瞧一瞧。”
梁妈拿在手上看了看,赞叹道:“少奶奶的手工,真是很不错,和阿庆做的不相上下呢,少爷一定会喜欢的。”
许绣氤道:“阿庆是谁?一个丫鬟吗?我怎么没有见过?”
梁妈笑了笑:“阿庆不是丫鬟,是以前少爷身边一个小厮,手很巧,长得也很秀气,比丫鬟们还像女孩子呢。不过这孩子就做了一年多。就在少爷成亲的半个月前,他说家里老母亲病重,辞工走了,真是可惜。”
说着,她解下腰上配着的一个荷包,双手捧上来:“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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