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让她不由得有些紧张,一身寒毛陡然立起。
齐玽……这个名字,好似听说过。
瑾歌在脑海中回想着,一个名字就这样浮现了眼前——太子府正堂上挂着的那副字画的主人,七王爷齐玽。
“狗爷爷,就是你没错吧,你就是当年的七王爷。”
狗乞没有回话,桓生继续道:“听闻七王爷为人阴晴不定,性格古怪,行踪诡谲,不问朝堂之事,也不问天下事,只喜欢关门做自己的事,对医术道法天地风水研究得兴,通透。”
这些话,瑾歌却是从未听桓生说起过,只得感叹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过往,缘由,都是前尘的因,后事的果吧,听到这儿,她不由得竖起耳朵,听得更为仔细。
“九年前,先皇昭告天下,言太子殿下战死沙场,太子妃悲伤过度,随之去了,太子府一时遭受如此重创,一蹶不振,连小王子也随之不见离奇失踪,但还有传闻称,小王子是随着七王爷一起不见了……”
说到这儿,桓生已经明显看到狗乞的脸上染上苍老的哀愁,见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双眼流露出从未见过的神色,想必戳中了他最柔软最悔恨的那段记忆。
到底,这才是他最不可回首的过往。
狗乞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一瞬间方才觉得他好似更为苍老了,那眉眼中的忧色,一直被掩藏的很好,可他脸上的痕迹却似乎很是熟悉他这样的神色,似乎恢复了他平常在无人时,那被记忆折磨着的悔恨之痛而寄染的神色,随后听得他慢慢将述了当年的过往。
“想必你们早就清楚了,太子之死根本不是昭告天下的战死沙场,而是因为豢养死士犯了死罪,战死沙场不过是给他留下了一个好的名声。当他得知自己就要被处决的时候,连夜将恪儿送到了我的府上,托付与我。”
桓生虽早已暗中查探过,但他一直未曾言说过,如今从狗乞嘴里亲口说出来,更彰显了真相的血淋淋,更是无奈和痛惜。
“你们肯定想问,太子是不是知道自己是过寄给当今圣上的?没错,他是知道,这在黄城内也不是什么秘密,那时候的他并不年幼无知,况且,我……喜好一些上不得堂见不得光的玩意,曾年轻兴起,便为子孙后代都留下了特有的记号……”
狗乞说着,撩开了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圈红痕。
“自小我就对皇家事务毫无兴趣,更无意权贵,只一心研究江湖道术,甚至想身入江湖,浪迹天涯……奈何我却是一个皇家之人,多有束缚和顾忌。我本意只是想给一脉相承的子孙后代留个印记,施术于人这本也是大忌,只不过众人都知晓我这个人的秉性,是以不予计较,谁知道我唯一的儿子会被过寄给皇上,还册立为太子呢……”
“你无心朝堂,但它不一定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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