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数瑾歌了,以至于她双眼闪着精光,注视着桓生喝下每一杯酒,观察着他的变化。
酒宴行至戌时过半,众位长辈早已散去,剩下的,也就他们几个,围坐在了一桌。
其中齐恪最小,自是没有饮酒,可坐在那儿一直看着各位饮酒作乐,他兀自倒了一杯,端在手中注视良久,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抬头一饮而尽。
一股辛辣刺喉的感觉顺流而下,灼烧着他的感官,他木然的感受着这种微妙的感觉,久久才回过神来。
“小家伙,还学偷喝酒了?长大了是不?”瑾歌早就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了,见他发楞,便出声同他说话。
齐恪迟疑半刻,侧目看向瑾歌,露出些许笑意,垂目答道:“入口苦辣,灼灼而下,回味曼妙。”
“哈哈哈……”这话被一旁的彦诗听了去,他微醺的模样,看似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毫不避讳的把手搭在了齐恪的肩上,笑道:“说的不错,这是好东西,能解心中之惑,解心中之愁,解心中之谜。”
彦诗这番言语,看似神经兮兮,可却包含了太多,说者或许无意,听者却是有心。
齐恪再次端起酒杯,一阵垂目默默打量,心中万千思绪,那眼中的探究和懵懂,各种情绪涌上来,紧着,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仰头而尽。
两杯下肚,他已经有些迷糊,像是少有饮酒,他直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像飘入仙境,舒适安逸可又无法掌控,让他心慌。
“恪儿,你喝多了,少喝些酒。”齐修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随后抬手唤了唤田豆子,吩咐他将齐恪带了回去。
齐恪走后,温素见着天色不早了,而且彦诗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她便告辞离席,拖着彦诗回去了。
而这时,酒桌上就剩下了齐修和桓生,两人身旁各自坐着叶映和瑾歌。
两人一人握着一杯酒,默默地看着对方。旁边的瑾歌和叶映两两探究,看着他们俩谁更像醉了。
“天色已晚,圣上,饮了这杯酒,便回府歇息了吧。”
“呵,好。”
两人说话的模样,依稀都不像喝醉了,神思言语都十分清明。紧着,二人抬头饮下,便此作罢,今日的酒宴就到此结束了。
接着,桓生便站起了身,揖礼准备安排回府,不想齐修也站了起来,本想率先抬步而行,可他下一刻就踉跄着差一点倒了下去,还好桓生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呵呵……”齐修摆了摆手,终于醉态尽显,身形摇晃着,支吾道:“朕……醉了……醉了……输了……是朕……输了……哈哈哈哈……”
桓生抿唇低头,没有言语,示意一旁的叶映上前扶住,踉跄着,一并上了马车,回了府。
看着侍卫将齐修扶回房,桓生突然出声叫住了要跟上去的叶映。
“叶小姐,请留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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