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猜到瑾歌会怀疑田豆子,桓生出声道:“一会儿豆子回来问问他,是否记得。”
说着,又转过目光看向七狗,问道:“你今日醒来是不是在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
闻言,七狗抬头看向桓生,目光惊异,连动作也僵住了。
“师父你怎么知道?”
桓生轻皱眉头,他心中已经知晓七狗去过哪儿了,只不过,为什么他会在哪儿出现,是否说明对方确实不会伤害七狗,但目的呢……
“刚刚见你出现在街角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想是遇到了什么事,去过了什么地方吧。”
“嗯嗯。”七狗重重的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下去,就听到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未见人面,就听到了田豆子焦急的声音。
“薛姐姐!薛姐姐!”
闻声,瑾歌赶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刚要迎上去,就被门口突然闯进来的田豆子狠狠撞了上来,还好桓生手快,将瑾歌捞了回去,才没有两败俱伤。
“你慢点儿。”瑾歌没瞎功夫跟他废话,替他倒了一杯温茶递上去,眼看着他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随后接着问道:“你上哪儿去寻了?瞧你这一头的汗,以往打架也没见流过这么多汗,可是急坏了吧。”
瑾歌嘴上这么说着,自然就觉得自己怀疑田豆子是不对的,一定不会是他,如果是他故意的,他这么可能这么着急呢。
想到这儿,她对田豆子的态度也更温柔了一些。
“我都快把这京城给走遍了,想到你们可能会去可能不会去的地方,我都去过了,可是都没有见到你们的身影,也不见主人。”田豆子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渐渐平复了下来。
“我们去送刀钥了,倒是你,哎呀,都别讨论这些了,你们昨天怎么回事?”
田豆子听到瑾歌这么问话,有一瞬间的迟钝,方才应道:“昨日你出门后,我和主人就去街市逛了逛。”
“然后呢?”瑾歌抬眼看了七狗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看看豆子会不会跟七狗说的一样。
不过田豆子没有多想,也看了一眼七狗,应道:“我想着去寻把趁手的防身武器,就带着主人去了那条黑街,没想到会出事。”
“出什么事了?”这次,问话的是桓生。
“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失去了意识,要说平日里,有什么迷烟之类的,我都会有所察觉,昨晚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故而栽了跟头。”
桓生没有再多细问这些事,想也能想到,对方既然会选择下手,肯定会查田豆子,可是……值得怀疑的是,对方竟然能知晓田豆子的弱点。
“然后呢?你们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吗?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呢?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七狗抢着话道,“我就觉得好似是睡了一个好长的觉,醒来,也没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和变化。”
“对,”田豆子也附和的点了点头,应道:“不过这也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弄到那个地方呢?”
“你们?”瑾歌还是很聪明,立刻抓住了田豆子的话眼,如果他们是在一个地方,那为什么后来会分开呢?
田豆子这么一说,不仅仅是遭到了瑾歌的怀疑,连桓生和七狗都朝他递来好奇的目光,似要他一个解释。
“不是……你们别这么看着我……”田豆子似乎是有些急切了,看样子要么他是做贼心虚,要么是他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上,自己会被怀疑,急得他挠了挠头,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想过我是不是跟主人在同一个地方,后来我再次回到了那个地方,绕着那个大府邸走了很久,来到前门发现大门打开着,那布满灰尘的迹象以及门栓上新鲜的痕迹,说明有人刚刚开门从那里面出来了,那一眼就能看出是尘封了很多年的地方,这……我自然就这么怀疑了,况且我为什么会在那儿?我觉得那个地方很是熟悉,以我的记忆来看,主人应该也对熟悉那个地方,所以……”
田豆子没再说,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七狗,桓生和瑾歌看七狗的脸色,也知道,一定是了,而且他们都已经猜出来了,那个陈旧废弃的巨大府邸是哪儿……
前太子府。
但是,田豆子和七狗不知道桓生和瑾歌的已经知道了,所以桓生便多问了一句,“什么府邸?”
田豆子闻言,看向了七狗,意在让他说出来。
七狗也会意,他摩挲着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他们道:“太子府。”
要说七狗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可他心思却不比一般的孩童,他以前心中担忧,自己会不会给桓生和瑾歌带来不便和危险,想靠自己的一己之力寻找真相,他并未想到过自己的身世会有这么多迷,还会牵扯上那些不敢想的地方、人事……
而今现在,太子府给了他不一样的压力,也让他陡然明白了很多事情,以他的个性,这么多年宠辱不惊,不把这些弄明白,他怎么也不会安心,更无法无忧无虑的成长,从他记事起,就知道了,自己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凡幸福。
所以,在这一刻,他选择了告诉桓生和瑾歌,不管怎么样,也迟早会让他们知道的,倒不如就现在说了罢。
虽然自己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可是,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办……
听七狗说完,瑾歌将目光转向桓生,相视一眼,自是会意,瑾歌也无话,她不会掩饰,也怕说错话,便讲话头交给了桓生,任他说罢。
“太子府?为什么你们会去了太子府?”
“不是我们去的,”田豆子接话解释道:“我一早醒过来就在后院的门口,我那时心急,也未想过去看看是什么府邸,直后面再次回去寻找时,才转到前门,看到那三个字,知道是什么地方。”
田豆子说完,七狗也道:“我醒过来时,在院里,身旁的秋千还在荡漾,现在想来,估计那人将我放在那儿,我就醒来了。”
听着他们的话,瑾歌在一旁悄悄的皱着眉头思索着。
“这当今圣上尚且年轻,不曾听闻有过龙子诞生,更没有太子,那这太子府,就是前太子的府邸了。”桓生说着,目光轻轻的瞥了一眼七狗,注意着他的反应。
桓生说罢,七狗和田豆子一时都没有接话,不可能他们之前没有想到,所以不惊讶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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